她脫下鞋,爬到座椅上。
纖細皓腕摟著陸燼的脖子。
湊在他的耳邊。
除了她,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不會,除了小動物,我只撿暈倒在路上的阿燼。撿回來,我還要偷偷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佔為己有……」
她離他耳朵很近。
有溫溫的熱氣,耳朵癢癢的。
說完了,宋昭昭沒有退開。
她微微側頭。
柔軟的唇,風過水麵似的。
擦過他的臉頰。
陸燼的呼吸,不著痕跡的微亂,只有他自己知道,宋昭昭未察覺。
「在車上呢,別動不動的往我身上爬。」
宋昭昭抓住重點。
「那要是不在車上呢?」
陸燼聲音淡淡,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不疾不徐說:「宋昭昭,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從我身上下去。」
宋昭昭:「……」
他說這麼大聲幹什麼?
宋昭昭扭頭問前排的夜闌延易。
「你們兩聽到阿燼說什麼了?」
夜闌:「……」
延易:「……」
兩個人默契的沒出聲。
誰都沒上當。
繼續當空氣。
宋昭昭鬆開陸燼,乖乖的坐好。
既然陸燼沒說把貓扔出去,那就是同意她撿回家了。宋昭昭就是看著小奶貓可憐,而且她遇到了,說明有緣份。
能救一個小生命。
她就是施於援手。
反正冷松園很大。
養只貓貓狗狗沒什麼問題。
回去後,夜闌伺候陸燼洗漱,換衣服,延易則拎著小奶貓去清洗。
宋昭昭熬一鍋薑茶,讓每個人都喝點,驅驅寒,以免感冒。
夜闌和延易都喝了。
陸燼一口不喝。
這是個難伺候的主。
宋昭昭想,難道要往薑茶里加點醋?
那是什麼黑暗料理。
宋昭昭端著溫熱的薑茶,配了一根紫色的吸管,送到陸燼的嘴邊。
「不喝,拿走!」
宋昭昭哄他:「吹風淋雨了,不喝我會擔心的。喝一半,喝兩口也行。」
陸燼勉為其難嘗一口。
味道他不喜歡。
宋昭昭見陸燼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真的奇怪,像他這麼挑食的人,是怎麼長大的,還長這麼高。
「阿燼,你想親親嗎?」
又來。
想用美、色、誘、惑?
陸燼拒絕的乾脆利落,「不親,你嘴裡一股薑茶味,我為什麼要親?」
宋昭昭:「……」
她好想嘴裡含著一大口濃醋。
然後親他。
酸死他得了。
陸燼喝的是熱水,跟昨天一樣,宋昭昭很自覺的摟著被子跑到陸燼的房間,美其名曰要給陸燼按摩。
順便蹭蹭他床。
再蹭蹭他的懷抱。
陸燼沒說什麼。
但睡覺的時候,沒趕她走。
宋昭昭從小腿開始按,然後到膝蓋,到大腿,手都酸了。
「阿燼,你的腿還有刺痛感嗎?」
「沒有。」
宋昭昭想了想,「你一般都是什麼時候腿會有刺痛的感覺?上午下午,還是夜裡?有規律嗎?」
陸燼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經宋昭昭這麼一說,他認真想想。
每回刺痛,並無規律。
要說規律——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