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前來請教,聽聞仙家妙法。
倒是柳若音,自懷了孩子之後,修為不升反降。
而秦先羽這些時日以來,只保持了應有的打坐修煉,談不上修為增進,但他卻並非多麼閒暇,除卻揣摩道胎真玄悟真篇之外,便大多在揣測應皇山中那青衣女子的暗示。
“你又是誰?”
“你說我能是什麼人?”
她嘟起嘴唇,道:“真是個木頭。”
這青衣女子素來冰冷,忽然改變,不由得秦先羽多想。
“你說我是什麼人?”秦先羽心中思忖道:“指的是我應該知曉她的身份,至於人……她本不是人?”
“青衣白髮,又嘟起嘴唇……鳥喙?白頭青身的仙客鳥?”
他眉頭緊皺。
當年仙客鳥被人一記石子打下,幾乎死去,後來被觀虛用真氣護住,走入應皇山。此後消失不見。
即便仙客鳥未死,並得以修行,可數十年間,只是一頭尋常的鳥兒,甚至連靈智也算不上,如何能夠成就地仙?
秦先羽自知懷有道劍。又有眾多機緣,背後有高深莫測的祖師人物,實是天地間絕無僅有的特例。這仙客鳥哪怕得了大德聖龍器重,但若說這鳥兒成就妖仙,如此,大德聖龍栽培修行之人的手段,未免也過於令人驚駭。
此外,作為妖類,哪怕成就了九轉地仙。又如何得以化為人形?
觀她身子,並非道胎之氣所化,乃是本體。
莫非是有道德仙宗聞名天下的靈丹妙藥?
“姑且就當她是仙客鳥兒……”秦先羽心道:“當年一隻鳥兒,神智懵懂,只怕也談不上什麼靈智。此外,它在我身旁僅有數年,但若還活著,那麼在應皇山則有數十年。若論情誼,恐怕還是大德聖龍待它恩情更重。”
秦先羽非是昔日懵懂少年。思慮愈發謹慎。
“她說我是木頭。”
“是指應皇山內有什麼關於木類的物事或功法,又或是佈置,比如大德聖龍順手變化出來的那株青樹椅子?”
“也或者……口中有木,屬於困字。”
“她被大德聖龍所困?還是說……應皇山處處困陣,又或是我陷仙劍訣有囚困之能,日後能得用處?又或是說……那大德聖龍。是被困在應皇山?”
秦先羽倒吸口氣,心道:“怎麼可能?大德聖龍這等級數的人物,多半已超出道祖級數,乃是聖祖之流,除非天仙下界。否則誰能困他?莫非他也如同真空烈焰道都金龍一樣,自行囚困?”
“她又談起冥晝太上長老曾與大德聖龍有所約定,也即是說,冥晝太上長老懷有跟大德聖龍一較高下的本事,否則不會讓大德聖龍立下約定。這般說來,是要我依仗燕地,依仗冥晝太上長老?”
秦先羽腦海中想法眾多,卻又不禁自問:“莫非只是我想多了?”
他思索至今已有九月,幾乎把各類暗示的意思,都分析清楚,但卻也不知,那究竟是不是暗示。
“木頭……木頭……”
秦先羽看著那得自於天尊山的青樹,自嘲道:“總不會是你罷?”
這株樹木極為不凡,須得龍族之氣澆灌,才能茁壯成長。
如今被野龍血液時常澆灌,至今九月餘,樹幹主體有八人合抱,高達十丈,樹冠足有三十丈,而地下的根鬚,更是延綿百丈。
附近土地看似平坦,實則都已被樹根佔據。
若不是秦先羽壓制下去,或許樹根便迸裂土地,顯現出來,到時方圓百丈都將是一片狼藉,連同道觀以及柳家,只怕都要為之崩塌。
“當初蓋矣神尊得了這樹木,只知是寶樹,但要培育,卻不得其法。”秦先羽思忖道:“若音用飛天血蛇之毒,花費許多年月,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