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普普通通的軟木,就開始落入了一干龍族勘察員的眼中,而他們所注意的部分,也僅僅只是那層覆蓋在樹木外表的硬皮而已。柔軟、堅硬、韌性十足。尤其是用油料浸泡其乾製後,更是能夠達到防水、經久耐用的完美境界。再加上樹皮的外層本身就帶有密密麻麻微小的突起,就更加抬高了它在使用者心目中的位置。因為,這些突起均為逆向生長。用力抽打在沒有任何遮蓋物的裸露人體上,根本不用費太大的勁,當場就能鞭鞭見血,下下刺骨。
龍族的刑罰中,有專門用於對付犯錯者的鞭刑。不過通常只有三到五鞭而已。畢竟,這種櫸樹皮鞭實在太厲害。往往一鞭抽下,當場就能把人打得暈死過去。現在的陳志文身上。至少能夠看到二十多條這樣被櫸樹皮鞭造成的可怕傷痕。它們很深、很長。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條條在人體上突然顯出地凹槽裂紋一般。在那些從骨肉間滲透的鮮血浸泡下,咧開細長猙獰的大嘴,從中拼命吐露出一絲絲已經被完全嚼爛的皮肉。打,大概是人類進化過程中使用頻率最高的暴力手段。當然,打的力度其實並不好把握。打得輕了,收不到應有的效果,無法給對方以都訓。打得重了,又容易讓目標直接送命。到來,什麼也無法獲得。監獄的看守天翔是知道的,這些從軍隊退役的職業軍人,他們無論在體力或性情的殘忍方面,都要遠比常人超出太多,所以,儘管櫸樹皮鞭是當作一種必要的配備而下發。可是在司法部的明文規定中,它的使用,仍然有著嚴格的限制。按照那些制訂並掌握法律者的觀點:對於犯人,最好的逼供手段,應該是儘量讓對方感到痛苦,卻根本不會危及他的生命……就這樣,那些在時間的流逝中,早已失傳的各種刑具,又再一次被狩獵者們從書中仔細搜尋到其製作方法。憑著無比的想象空間與動手能力,最終,還是將它們一一復生。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並且,在功能上,還遠遠有過而無不及。
從手指尖用小鐵錘仔細敲進的細長木籤,被那些從傷口處湧出的鮮血所凝固在一起,早已變得烏黑。至於指甲,則早已脫落在地上,成為隱藏在角落裡小從子爭搶的最好美食。遠遠看去,就好像是手指突然變長了很多,形狀,也比原先更加直立。從犯人身體表面肌肉層上穿過鐵絲;用力拉伸後。使皮肉部分與身體分離。在有顯得的張力作用下;從各個角度彎曲成一個個〃v〃字。而負責牽引它們的鐵絲;則被牢牢固定在四周的牆壁上;如果需要用刑;只需要輕輕撥弄一下它們;就能連帶引起那些尚未完全脫離神經控制皮肉的劇烈反應。對此。犯人只能拼命忍受。他們知道;掙扎;只能帶給自己更加可怕且巨大的痛苦。手和身體都在受罪,腳也自然不會被輕易忘記。在兩隻被生生拉高,僅有足尖能夠與地面相接觸的前掌部分,也各自被兩隻拳頭大小地溜圓鋼球所代替。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受刑的囚犯做足底保健按摩。而是而為了讓他隨時保持清醒的意識。畢竟,雙手和整個身體被高吊的滋味兒並不好受。長時間的拉伸也會給肌肉帶來巨大的疲勞。再加上身體表面那些被四周鐵絲緊緊穿過地皮肉,如果身體再不保持平衡與穩定的話,那麼其中的痛苦根本就不言而喻。所以,對於這樣的“優待”。實在非常必要。只不過,這樣做,本身就已經是眾多殘忍的刑罰之一。鋼球很圓,地面很硬。想要安穩地才在球面上保持平衡,就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於長時間受刑的犯人來說,因為劇烈疼痛導致暈厥昏死是常有地事情。再加上僅有足尖部分尚能勉強夠到鋼球。因此,其中的艱辛與疲勞,根本不是沒有經受過同樣遭遇的人所能想象。為了避免肉體被鐵絲撕扯帶來的痛苦,受刑者只能小心翼翼地拼命保持平衡。用這樣的方法使自己多少能夠舒服一些。可是,他們很快便會絕望地發現:這樣做,根本就是另外一種給身體帶來更大負擔的折磨。陳志文目前所遭受的,真是這些疼得令人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