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變成一個個透明的半圓水滴,從再也無法承受自己重量的懸掛處,拼命掙脫開,帶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歡暢,朝著堅硬的地面飛快撞去。
流汗,並不僅僅是因為熱。有些時候,來自內心的恐懼和寒冷,同樣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欺騙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天翔慢條絲理地朝火堆旁的灰燼裡,扔進了幾團拳頭大小的塊莖。這才悠悠地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瓦列裡的眼睛問道。
“我。。。我。。。我怎麼欺騙你了?”雖然心虛,可俘虜將軍仍然在強作微笑。“我的人已經攻佔了你的領地。”
“哦。。。。。。這樣。。。。。。”
“你應該明白我地話是什麼意思。”
“。。。。。。”問話沒有任何進展,天翔的心情也似乎相當不好。大概是不想再把這種無聊的語言遊戲繼續下去了吧!他從火堆旁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將軍跟前,從高處俯視著那棵在火光下泛著點點油亮的禿頂腦袋,以最平靜的語調慢慢說道:“我這個人很講究實際,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不過,就人地生理功能而言,舌頭的存在,除了吃飯,便士說話。如此一來,你的舌頭,頂多也就只剩下一半的功能了吧?”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著天翔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瓦列裡不由得感到陣陣發冷。“意思很簡單。”天翔咧嘴一笑,露出兩顆森森的白牙:“在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地存在都必須有它自己的價值。既然你不想開口,那麼,你的舌頭當然也只能擁有一半。放心,如果只是吃飯的話,一半,足夠了。”
說著,便朝身後揮了揮手。頓時,幾名如狼似虎般的侍衛猛然撲了過來,死死按住將軍的身體和四肢,將一個用鋼鐵製成的漏斗構架死死地塞進了他的嘴裡。將軍在呼救,儘管他已經無法說話。口中發出的語調也僅僅僅是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嗚嗚”聲,但是。從他那雙充滿恐懼和絕望地眼神中,不難讀出其中所代表的意義。
一名侍衛冷笑著看了看他,從旁邊地桌子上拿起一件模樣古怪的物事。當他將其中電源接上並狠狠按下開關地時候,無法掙扎的將軍差一點兒沒被活活嚇死。那是一個用電動剃刀改裝的小型電鋸。其中隱藏在蓋板下面的刀片,已經被換成了一隻帶有鋒利裂口,並且在電能驅動下高速飛轉的圓形薄刃齒輪。在行刑士兵的動作下,發出陣陣刺耳噪音的電鋸口,慢慢溱近自己的嘴巴。
魂飛魄散地瓦列裡本能地想要扭過頭。避開眼前可怕的東西。但是,幾名按住其身體計程車兵根本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無奈之下,他只能將口腔裡那條肥膩的舌頭儘量往食道里面縮,希望能用這樣的辦法,僥倖躲過一劫。然而,他還是失算了。旁邊一名帶著膠皮手套計程車兵,已經將食指和拇指硬生生地塞進字他那大張的口中,狠狠揪住佈滿噁心粘液的舌頭,好像拉住一條正在逃命的蛇的尾巴一樣,用力將之一把拖了出來。
“救命!救命啊!”如果可以開口說話,瓦列裡現在能說的,肯定就是這幾個簡單的字眼。然而,除了沒有任何意義的單調音節,失去了舌頭控制的口腔,根本無法說明其它語言,就這樣,他只能顫抖著身體,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充滿死亡恐怖的可怕電鋸,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
“等一下!”一個不亞於天使般的聲音,及時的出現了。雖說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剛剛聲言要割掉自己舌頭的傢伙。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重要的是,瓦列裡知道,自己保住舌頭的機會來了。天翔的話僅僅只說了一半,甚至不過只是個開頭。而剛剛掙脫束縛的瓦列裡卻早已從椅子上滾落在地上,滿面驚恐地大聲嚷道:“我說,我都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一字不漏地告訴你。只求你能夠讓我好好的活下去。求你了!”防空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