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之下吳七愣神了,忽然見他側邊彈出一條腿,直接踹在地上黑影,踹的那人一聲悶呼。緊接著吳七被推開了,蹌蹌的退了好幾步才扶住木椅站住腳。抬眼一看竟發現兩三木開外有兩個黑影糾纏在一起,隨著火車搖擺他們也跟著晃動,但卻見拳腳快速的擊打著對方,吳七都看的傻眼愣是沒反應過來上前去幫忙,可他也幫不上什麼忙,這麼黑都分不清敵我。自己是怎麼死的到時候都不知道了。
那兩個黑影之間的搏鬥僅持續的短短四五秒鐘,伴隨一陣拳拳到肉的悶響,忽然傳出來好幾聲利器捅破棉衣的聲音,在一個痛苦的聲音發出來之後,車廂裡就安靜下來了。好半天都沒有聲音,但吳七卻聞到一股血腥味,他心裡頭慌的不行,趕緊又往後退出幾步。
忽然間車廂頂部昏暗的燈光又亮了起來,但卻一閃閃的,吳七看見過道里站著一個人,手中還反握著一把長匕首,胸腹間也是快速的起伏著,他的腳邊歪躺著個人身下是一灘黑色的血跡,看起來是受傷了或者已經死了。就這麼在火車的搖晃中,電燈漸漸的不閃了,吳七藉著光亮看到此時還站著的那個人,穿著乘務員的工作服,再仔細的一打量,這不就是剛才送熱水的時候把他碰醒的那個年輕的乘務員嗎?
吳七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那個人突然掏刀子要殺他,這個乘務員怎麼又把他給殺了?這是在幹什麼?吳七唯一能想到的事,那就是他此行的目的,給通訊班的董班長送信,那麼自然就聯想到這個人可能是敵特分子來搶情報的,可卻不知道這個乘務員是什麼人,也分不清敵我不敢大意,吳七低眼到處找著東西,忽然發現有一截撞碎掉下來的座椅扶手,趕緊彎腰撿起來握在手裡頭,特別緊張的盯著那個乘務員的背影。
就在吳七心臟還亂跳的時候,忽然見那乘務員又俯下身,對著躺在過道里不動的那人心口的位置狠狠的補上幾刀,這明擺著一定要弄死他的,這可有點太狠了。可那個乘務員在補完幾刀之後,刀還留在那人胸口上,騰出手在那人身上摸了摸,從裡兜中掏出幾張被血染紅的紙,開啟後看了幾眼就捏成團又塞回到兜裡。隨後站起身,把滿手的血跡在身上蹭了蹭,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剛才搏鬥有些累,可卻沒有一絲驚慌的神色,似乎殺了個人就跟踩死一隻蟲子般容易,吳七雙手用力的攥住那條木棍,牙齒都有點打顫了。
“去了四平之後找地方躲起來,別到處亂跑,那封信是給你的,等到地方再看也來得及!”那乘務員甚至都沒轉過頭去看吳七,直接就開口說了一番話。
吳七還沒反應過來,有些吃驚的說:“你是誰?”
乘務員解開了那不太合適的工作服,隨手扔在那個死人身上,竟露出一身像是軍裝可看著又不像的制服,看著特別有印象,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這身衣服。忽然吳七就愣住了,手中的木條也隨之掉落在地,他眼前劃過一個有些模糊的畫面。那是在盧氏縣的老澡堂子裡,他們哥幾個被許多因為黑銅芋檀而恢復活性的死人攻擊了,當時的情況吳七記得不是太清楚了,他被傷的不輕,只是能記得那從門外源源不斷衝進來帶著腐臭味道的死人,就在他們哥幾個頂不住老吳要點火同歸於盡的時候,有李煥帶來一群人救他們了,當時出現幾個衣著奇怪的人,而且還知道怎麼對付那些死人,手法行動都特別淡定熟練。回想起這個,此時面前這個人,穿的衣服和當時那些人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難道他是李煥的人?
那個神秘的人扭頭看向了吳七,他的年歲能跟吳七差不多,可臉上冷淡異常沒有多餘的表情。
“五行組裡出事了,隊長已經開始清理行動,我是受命讓你安全到達四平的,不要聲張不要跟任何人說,等行動結束之後,會有人去找的,那封信是隊長寫給你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記住不要聲張躲起來,我只能保護你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