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有當兵的樣,跟個面瓜似的留他幹啥!不如回家種地呢!不準再有下次了記住沒?”
吳七站直了對班長說他錯了,再也不敢了。但說完話趁著班長背手一轉頭,吳七立刻換做嬉皮笑臉的模樣,還對一邊蹲著的劉學民擠眼睛,劉學民則偷偷雙手抱拳用口型說:“七哥講究!”(未完待續。。)
第三章 圍坐火爐
漫長的冬季對於駐守在長白山哨所計程車兵來說那是特別無聊的,當氣氛驟降至零下四十度後,那隻能躲在屋裡圍坐在火爐邊取暖,在這種極寒暴風雪的天氣中他們是不用執勤的,因為在長白山最冷的月份中,就算是皮糙肉厚的黑瞎子也不會出來溜達,更別提人了。雖然人類有衣服,但甭管穿的多厚,只要開啟門出去用不了三十秒,那就得被凍透了,是那種從裡到外的冷,而且很容易使人患上低體溫症。駐守在哨所計程車兵最怕的就是得病了,任何的小毛病最終都會在這熬出大病的,等到病的不行了再往山嶺下面松,恐怕就晚了。
披著棉襖都圍坐在火爐邊,聽著木屋的頂被狂風吹的嘎吱作響,感覺隨時都有可能被大風給掀開,班長則抬眼瞅著一會後安慰他們說:“別瞅了,沒啥大事死不了!”班長是東北當地人,當了好多年的兵打過仗,那見識要遠比這幾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多得多,但他說話總是很嚴厲,還帶著些罵腔,動不動就把死之類的話掛在嘴邊,當然如今都是新中國了,不能信話頭那類的事,可這嘴上總是要有點把門的,老祖宗說的話是有那麼點講究的。
這時候無聊,那大嘴巴李峰就起鬨讓班長講故事聽,要聽那什麼當年班長去打仗的事。吳七和劉學民也挺好這口的,都是聽故事上癮的主,三人就磨嘰班長然後他講。他們一共是五個人,還有一個小當兵的年紀和吳七差不多,都是十九歲,可他平時一句話都沒有,屬於那三腳踹不出來個屁的人,本名叫洪天福。但班上的人都管他叫悶瓜,這個悶瓜他不喜歡聽故事,而且還不太合群,總是一個人獨自坐在炕邊,拿著幾本舊書一看就是一整天,去站崗的時候也揣著。比他們聽故事的癮可大的多了。
班上讓三小的磨的不行,就皺著眉頭說:“聽啥?不就是打打槍殺了幾個敵人嗎?有啥可聽的?”
李峰瘦高個,他坐在地上也比其他人高處半個腦袋,聽到班長的話後,扭頭看樂顏旁邊的吳七和劉學民,又癟嘴對班長說:“班長咱能不吹了嗎?不就是讓你說個故事嗎?你看你還打打槍殺殺人,讓你說的這個輕鬆,我們咋那麼樂意信你呢?是不是七啊?”說完話把話頭扔給吳七了,引的班長轉頭看著他。
吳七笑了聲說:“別拿班長尋樂子了。峰子你說說好話,班長肯定就能給咱講一段有意思的,要不然這一天可怎麼過?不得無聊死啊?”
劉學民聽著來勁,就趕緊跟說:“對對對!班長最厲害了,神槍手啊!就咱們現在用的這個破槍叫啥來著?哦,蘇七點六二氣步槍,就這破槍班長能一槍打死一個鬼子!一梭五發子彈那就是五個鬼子啊!這要是一箱子彈。。。”
“滾蛋去!你們他娘這轉著彎罵我呢?看來今天有人想站崗了是不?”班長當時就瞪著眼珠子嚷起來了。
結果這三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坐在一邊看書的悶瓜笑出來一聲。引的班長轉頭又罵他說:“哎媽把你這兔崽子給忘了!你在那幹啥呢?幹啥呢!你跟老子裝知識分子呢是不?過來!”
悶瓜把看的那頁給折起來,吸了吸凍出來的鼻涕。湊到他們身邊那火爐前最熱的地方,伸出手暖和一下,也沒說話就那麼低眼自顧自的取暖。眾人都已經習慣他這脾性,跟他話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