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的十萬火急?”林簡連蹦帶跳氣喘吁吁,“我勒個去!蘇洛在開玩笑吧?連政府機關的專家都束手無策,他讓我去獻醜?我也實在不是謙虛,你們還是另請高明……”
“蘇總向我交代了一句話。”夏薇頭也不回:“‘誰汙染,誰治理;誰開發,誰保護。’”
林簡被噎得翻白眼。
夏薇終於放緩了腳步,也終於放緩了口氣:“你不用太擔心。蘇總已經給我透過底了:那些專員的水平確實是不能恭維。他的原話是‘他們的基本思路還停留在用現有的科學理論去生搬硬套神秘現象,解釋不了的就視而不見’,就連我在你們這裡道聽途說的一點知識,都能讓他們吃驚得不行——當然啦,也可能是奉承。”
她的聲音變低了,聲音裡有了一絲哀怨:“就憑這麼一群剛愎自用的草包,我對這件案子是不抱什麼信心了……原本還指望他們查出苯猜謀害我的原因呢。”
她長長嘆了口氣,又加快了腳步。
三分鐘後,他們並排停在了一扇巨大而氣派的木門前(林簡不得不急剎車,免得一頭撞到夏薇身上)。
林簡認得這扇木門,當年他就是在門後的會議室與蘇洛籤的工作合同。
夏薇伸手握住了門把手,卻又忽然停住了。她第一次轉過頭來,表情是罕見的嚴肅,她的聲音低得就像自言自語:“蘇洛要我叮囑你:氣勢一定要保持住。”
她擰開了把手。
曾經寬敞明亮而富麗堂皇的會議室已經面目全非了——它依舊寬敞,也依舊明亮,但那些華美的燈具與精緻的雕飾已經消匿無蹤,寬闊敞亮的會議室純白一色,唯一的傢俱只有地板中央堆滿了雜物的大木桌。大得出奇的木桌旁是兩個穿著紅色毛衣的男人,一胖一瘦,正圍著桌子的一腳低頭檢視某個灰黑色的圓球——不得不說,那一身紅毛衣實在是太打眼了,他們兩個簡直就像撅著屁股的火烈鳥。
瘦專員和胖專員圍著那左右打轉,儼然已經是專心致志渾若無物。忽然,會議室的大門嘎吱一聲巨響,他們兩個驚得一個哆嗦,慌慌張張的抬起了頭。只見大門訇然中開。一個清朗洪亮的聲音直闖而入。
“兩位手上的圓球,是西南邊陲的秘傳邪物,名叫活死人頭。活死人頭顧名思義,乃是用戰爭俘虜的壯年男子的人頭製成,以特產的蛇藤汁液浸泡,三年之後頭顱收縮,宛如幼兒拳頭。這邪物被施以秘術,死者的魂魄永世囚禁於頭顱中受煎熬折磨,怨氣日重一日,自然便成了詛咒殺人的絕佳法器。”
林簡大步流星邁入會議室,聲音清晰洪亮,在房間中嗡嗡迴響。
室內的兩人的眼珠子隨著他的身影一動,臉上全是懵逼。少頃,木門又一次開啟,伴著篤篤篤的高跟鞋聲夏薇款款而入,笑容嫵媚燦爛。
“向兩位專員介紹一下,這就是蘇氏高階顧問,林簡林先生。林先生,這就是反邪教辦公室的特派專員,張先生和李先生。”
目瞪口呆的張專員和李專員終於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們盯著一臉從容淡定的林簡,神色很是變了幾變,最終變成了高深莫測。
“林先生啊。”胖胖的李專員顯然職位更高,他先開了口,語調慢條斯理:“真是少年出英才。剛剛的那一段很有見地嘛。”
林簡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林先生剛來呢,可能不怎麼明白反邪辦的章程。”胖子以頗為對不起他身材的靈活度轉了個圈,語氣拖得又臭又長:“我們搞工作,首先講究的就是規矩——啊,規矩。什麼規矩呢?就是兩個原則嘛:一是要保證社會的安定團結,二是要配合兄弟單位。這兩個原則呢,就是我們評價一切工作的標準,也是我們一切工作的核心,必須要重視,要遵守!比如說這一次吧,我們搜查證物的目的就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