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暢隱約覺得這動作很熟悉很熟悉,而且後頸又是一陣痠痛,該不會自己昏迷時這傢伙也這麼給自己餵過藥吧?看見那毛茸茸的孩子皺成一團的小臉,他面部扭曲起來,這人,是不是有點太沒醫德了?這不能算是喂藥了,應該叫灌藥。
灌過藥後,暮蓮起身,淡淡地對孩子的母親說了一句:“以後也這樣,幾天就好了。”
那母親自然是千恩萬謝,看著暮蓮的表情也帶上了一絲崇拜,她的伴侶在旁邊將她摟在懷裡,一臉不爽地看著暮蓮。
還有那群單身雌性,她們嘰嘰喳喳地跑過去,主動幫暮蓮收拾藥草。都是雄性拼命得追逐雌性,這雌性反過來倒貼雄性的,陸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人簡直就是獸人世界的偶像明星了,難道說女人就是天生喜歡冰山型的帥哥?連獸人也不例外?
而暮蓮對這種情況彷彿很熟悉,任何雌性的舉動都入不到他眼底,只是他在看到陸暢的時候,視線微微停留了一下,隨後便移開,沒有半點留戀。
陸暢的舉動很出格,在愛滋她們都忙著湊近乎的時候,他自己一人站在一旁,打量般地注視著暮蓮,想著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雷歐變得這麼反常。暮蓮身上,一定有答案。
這個孩子喝了藥後便睡去了,而暮蓮也要轉到下一站了。他起身走過陸暢時,停下了,對他說:“你別跟著,會被傳染。”
這異樣的關注是從未有過的,讓其餘雌性都瞪著陸暢,愛滋更是一臉不爽地拍了陸暢很平坦地胸口一下:“怎麼老孃看上的人都看著你?”
陸暢很是淡定地從屋外草叢裡爬出來,擦擦臉上的鼻血,拍拍身上的灰,暗暗慶幸自己還好站在門口,否則一旦撞上牆壁,可能會內傷,愛滋的力量還是那麼大。
見他一副狼狽的模樣,愛滋有些後悔,正想上前看看他有沒有受什麼重傷,有一個人卻比她更快。
“幹嘛?”陸暢看著眼前的一堆草。
“止血。”
“不用。”
“隨你。”
“你欠我一個解釋。”陸暢沒有接過藥草,而是看著暮蓮。
“雷歐沒說?”
“我好幾天沒看見他了。”
“和我無關。”暮蓮將藥草丟在陸暢腳邊,轉身去下一個病患那裡,身後跟著一群娘子軍,和全體雄性的熊熊妒火。
陸暢蹙眉看著地上的藥草,對暮蓮的行為感到不解。看起來他應該是很不想和自己接觸的,可為什麼又會對自己表現出不一般的關心?那種關心,像是很不情願,但又必須去關心一般。
不管暮蓮的目的如何,現在情況都很糟糕,陸暢已經看見那些雌性想殺人的目光了。
瞪著地上的藥草,陸暢最後還是把它們撿起來,畢竟這是有用的東西,不能浪費。
暮蓮很明顯不想理會這件事,他又沒有逼供的本事,該怎麼辦?難道真要用早上想到的那個餿主意?萬一沒弄好,造成反效果就遭了。
拿著藥草走出“已婚”獸人聚居地,一個人正雙臂環胸看著他。
“你和暮蓮睡了?”瑞克問的直白。
“這裡貌似不許單身雄性隨便來的。”陸暢挑眉,與他針鋒相對,他現在越來越不害怕這些獸人了。
“為什麼你們雌性都喜歡那傢伙?力量不強,個子還矮。整天沉著臉,像死人一樣。”暮蓮個子也就只比愛滋高一點點,在陸暢看起來身高算是非常標準了,可與其他雄性獸人一比,確實矮了些。
“你來這裡做什麼?”
兩人的對白明顯驢唇不對馬嘴,瑞克眯著眼睛想了會兒,這才說:“你早上那麼熱情,可惜當時雷歐在場,辜負了你一番心意。現在……”他舔了舔唇。
陸暢後退兩步,身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