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部冰冷的手微微運力。
一股熱流浸入寧千夏腹部,可寧千夏感覺不到溫暖,而是冰冷刺骨。像一把冰刀,尖銳的刺穿了她的身體,令她窒息。
“怎麼?太皇太后就這麼急著想要我腹中孩子的命。”忍住腹部傳來的痛,寧千夏冷笑道。
太皇太后一愣,蒼老的臉上染上一抹痛。“孩子,別這樣,師傅不是要傷害你,景兒是你親哥哥,他不能留。”
寧千夏想笑,笑他們以為這個孩子是師哥的,可他們卻不知道,孩子是赫連然的,寧千夏現在後悔了,她為何要拒絕師哥,一拒絕還是幾次,如果她跟師哥發生了柔體關係,沒準她還可以逼師哥。
他們要誤會,那就讓他們誤會,誤會她腹中的孩子是師哥的。
“他是不能留,但也輪不倒您來左右他的命,您是這世上最沒資格要他命的人。您左右了我和師哥、明天的命,還嫌不夠嗎?現在又想決定我跟師哥孩子的命。”寧千夏無視腹部上傳來的陣陣痛,轉頭定定的看著太皇太后,露出一抹虛無飄渺的笑,聲音平靜的沒一絲波瀾,清冷的決絕。
寧千夏特意用“我跟師哥的孩子”是想提醒她,這一切的一切,罪魁禍首是她,一場陰謀,釀造出多少悲劇。
聞聲,太皇太后收回內力,也鬆開了寧千夏,跌坐在地上。是啊,她是這世上最沒資格要他命的人。
“孩子,對不起,師傅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女嬰,師傅是真心對你好。”一雙歷經滄桑的利目中閃爍著悔恨的淚水。
“就是因為您所謂的真心,我才不知道怎樣面對您,師哥要我做旁觀者,可這場無情的風波,它不放過我,不要我好過,硬要將我捲入進其中。兄妹之戀,天理不容,可我愛師哥,我不在乎什麼亂綸,我也不在乎被世人恥笑,也不在乎一臭萬年。師哥在乎,他過不了亂綸的坎,不是怕毀了自己,而是怕毀了我。您知道師哥,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強迫自己對我說出,“你是我妹妹,不能為我產下子嗣。”師傅是什麼樣的恨讓您佈下這個殘酷的局,有是什麼樣的野心讓您想要統一東西南北四國?”寧千夏怒吼。
你是我妹妹,不能為我產下子嗣。這是寧千夏故意編。
師哥怕打草驚蛇,現在蛇都游到她的腳邊了,再不動手等著它來咬自己嗎?
“你。。。。。。”寧千夏的指控雖不中皆不遠,讓太皇太后一時接受不了。
“師傅別在遮遮掩掩,所有的事情在師哥恢復那段記憶之時,大家就已經心知肚明。我只想知道,您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和師哥是北國人,可以理解您的殘忍。明天呢?明天是您重孫,您當年怎麼下得了手,不死藥,毀其一生。”
“要成大事就必需有犧牲。”太皇太后瞬間恢復以往高貴的氣質,雙眸蒼老卻犀利,餘光落在榻床上的明天身上,明天的事是意外。
寧千夏點了點頭,很贊同,一個國家的和平都是用將士們的鮮血換來,開疆闊土所有的道路是血鋪墊而成。
“身為皇族後裔就因當以國家的利益為重,身為郡主的我也逃脫不了。在我未出生前的三年,西國遇上天災,三年未降一滴水,沒水農田灌溉不了,畜生也不能養,四處荒涼,飢寒交迫。百姓連自己都養不活,拿什麼交稅,國庫虧空,西國處在火深火熱中。求助其它國,幾國之內只有東國伸出援手。你知道東國為什麼會伸出援手嗎?他們是想借此機會吞併西國,當他們發現當時的西國根本不值得起兵攻打,吞併後也是累贅。
我的出生被譽為是吉兆,從我出生那天夜裡,連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自那以後西國再也沒有天災,風調雨順,國榮昌盛。六歲那年,我隨父王去東國,結果很不幸,被當時的皇后看中,成為太子妃人選。
當年我還小,回西國後父王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