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蕾蕾知道歐陽寒是在敷衍自己,體貼的沒拆穿他。“孃親都一個月沒見到蕾蕾了,突然見到蕾蕾,肯定會高興的蹦起來,呼長問短,又親又抱。”
“我指的是,你在北國的爹孃。”歐陽寒故意捉弄蕾蕾。
蕾蕾一聽,嘟起了小嘴巴。
窗外的天空,一碧如洗,飄浮著的白雲,澄澈清透。
陰妙菡雙手抱胸,靠著窗戶,目光悠遠的望著遠處,聽到腳步聲,她沒回頭,只是奇怪,平時這個時候管家是不會來打擾自己。
歐陽寒抱著蕾蕾,呆呆的站在門外,用痴迷的目光看著站在窗前的陰妙菡,身穿白色的衣裙,絲絲縷縷的陽光照射在她身上,整個人在那一瞬間得到昇華,金色的光線像一律輕舞的仙霧,海藻般的頭髮披散在肩頭,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滄海遺珠。
“有事嗎?”陰妙菡突然問道。
“孃親。”回神,蕾蕾從歐陽寒懷抱中掙脫下來,跑向陰妙菡。
蕾蕾,陰妙菡一愣,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轉身就見蕾蕾像只蝴蝶撲向自己,蹲下身,迎接蕾蕾的小身子。“蕾蕾。”
“孃親,蕾蕾想你,孃親想蕾蕾嗎?”蕾蕾撲進陰妙菡的懷裡,抱著她的脖子,踮起腳,噘著嘴在陰妙菡臉上一陣猛親。
“想。”陰妙菡抱起蕾蕾,心一陣發疼,蕾蕾很輕,根本沒有四歲孩子該有的重量。
倆母女噓寒問暖一番後,蕾蕾又嘰嘰喳喳個不停,蕾蕾身體本就虛弱,昨夜她又沒休息好,這時沒多久就累了,安靜的躺在床上,沉沉入睡,與其說是睡,不如說是昏迷。
“蕾蕾的身體很虛弱,需要足夠的休息。”坐在桌前,一直沒出聲的歐陽寒開口道,語氣說的很委婉。“我讓司馬展臺檢查過蕾蕾的身體,得出的結果是,蕾蕾實際年齡應該是五歲,看上去卻像四歲,早產沒有落下病根,卻讓她的身體很虛弱,每天需要比正常人多休息一半,沉睡中處於昏迷狀態。”
這些話是歐陽寒故意編的,還好蕾蕾睡著了,不然一定會跳起來反駁,歐陽寒這麼編,是想讓陰妙菡同情蕾蕾。
“謝謝。”陰妙菡鼻子有些酸酸的,蕾蕾居然有五歲,跟她那個死去的孩子一樣,那個孩子也是早產,只是沒有蕾蕾幸運,出生沒多久就死在他親生父親手中。
“她叫我乾爹。”歐陽寒蹙眉,對陰妙菡的道謝有些不悅。
“我知道。”只跟蕾蕾在一起幾天,陰妙菡就瞭解蕾蕾,只要蕾蕾認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就像她叫自己孃親般,堅決如鐵。蕾蕾叫歐陽寒乾爹,陰妙菡一點也不奇怪,她不反對,蕾蕾可以叫她孃親,也可以叫歐陽寒乾爹。“這一個月謝謝你照顧蕾蕾。”
“陰妙菡。”歐陽寒站起身,衝向床,扣住陰妙菡的雙肩。“你我之間用不著道謝,別疏遠我好嗎?”
“歐陽寒,我們之間是契約關係,各取所需。”陰妙菡轉頭望著歐陽寒,契約兩字是她心中的痛,那種出買柔體換來的成果,扯痛著她的心扉,如司馬展臺所說,除了歐陽寒,沒有人敢跟赫連宣對著幹,對她來說,赫連宣的勢力太大了,又是東國太子,強大到沒人敢去暗殺他,若赫連宣有什麼閃失,父……他父皇也不會放過她。
為了復仇,陰妙菡還沒瘋狂到失去理智。
對付赫連宣就得先把他手中的勢力一點一點的挖掘走,而這個人,只有歐陽寒能做到。
赫連宣是東國太子,歐陽寒就是一個迷,摸不清,參不透。
契約關係,歐陽寒握住陰妙菡肩的手在顫抖,是啊,他們是契約關係,還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強壓著內心的悲痛,歐陽寒問道:“陰妙菡,除去契約,我們就真沒關係了嗎?”
“對。”陰妙菡堅決的點頭,他們之間還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