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放開過。
一開始元先生甚至只是拉個褲子拉鍊而已,後面倒是會坦誠相對,但他也從來沒和韓不昧親吻過。
當然,這點或許可以用元先生有潔癖,只想親自己喜歡的人來解釋。
但某次直到天剛微亮,韓不昧堅持著沒有暈過去時,她看見了元先生明明依舊很難受,甚至沒得到滿足,卻依然堅定的抽身離開。
當時她就想,這得多麼強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得到。
所以她一直認為元先生是剋制的。
而她現在害怕的原因就是——她覺得元先生好像沒有那麼想剋制自己了。
因為自己那不小心的一句話。
很快,她就聽見了元先生的睡袍被毫不留情的扔到一旁的窸窣聲,也感受到了另一具高大軀體靠近時的滾燙溫度,元先生說:“做好消除你顧慮的準備了麼?”
韓不昧:……
所以元先生到底是有多在意她說他不行的這句話!
最終她只是無力張了張嘴,一邊抖一邊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攀住了哨兵肌肉流暢的腰身。
俊美的哨兵似乎很滿意韓不昧的反應,掐在韓不昧的腰間的力道像是要把她弄死在這張大床上。
韓不昧後悔了。
後悔得恨不能返回到剛才去給說出那句話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哪兒是不行啊!
簡直是行得不能再行了!
看來以後她是再也不用擔心元先生的腎了。
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不斷打著哆嗦的韓不昧心想。
……
與此同時莊園的某處。
的確準備做些什麼的蘇臣帶著一瓶不明藥劑摸黑來到了韓不昧的房間。
在發現房門沒鎖時,他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笑容。
呵,飢渴的女人,隨時都在等著元先生的寵幸麼?
然而等他進入房間內才發現不對勁。
敏銳的感官告訴他……房間裡沒人。
怎麼會?
莫非他的計劃早就被元先生髮現?
不,這不可能。
更何況他這次想對韓不昧下手是臨時起意,除了他沒有人知道。
但那個女人既然不在,這次計劃也只能算是失敗了。
蘇臣只能按下躁動不安的心緒,像來時那樣悄無聲息地原路返回。
可那個女人到底去哪了?
蘇臣心裡其實隱隱有猜測,但卻不敢相信。
不!不可能的,元先生不會允許有人進入他的房間!連他都……
沒等蘇臣驗證自己的想法,剛回到房間的他就接到了蘇少將發來的影片通訊。
【小臣,你最近怎麼樣?】
蘇臣迅速拉上房間的窗簾,並開啟通訊遮蔽,以免被其他人發現。
【還好,爸,怎麼了?】
父親一般不會這個點給自己打通訊,除非有重要的事。
【小臣,你的手怎麼了?】
蘇少將眉頭緊皺,看著兒子被繃帶吊起的手臂。
蘇臣也沒打算瞞著父親,便把自己之前對韓不昧做的那些事大致講了出一遍。
蘇少將聽完臉色漆黑無比:“你非得在這個時候發瘋嗎?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我們計劃的關鍵之處?”
蘇臣低頭,神色暗淡:“我只是想試一下在元先生的心裡,究竟有沒有我?畢竟我們十年前就認識了不是嗎?”
他語氣裡藏著濃濃的不甘。
然而蘇少將卻一點也不憐憫自己的兒子,開口就是嘲諷:“我以為你早就知道結果了,現在好了,手都被打斷了。”
蘇臣眼底閃過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