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度。
來不及多想,觸感驟然消失。
“你先衝著。”
她應聲,“好。”
他好像去了書房。
翻箱倒櫃的聲音被水流聲淹沒。
不一會兒,她拿開手,發現沒什麼痛感,便關掉水。
紅痕已經很淡。
咚咚還在書房,她不方便耽誤太久,拿過一旁的紙巾,小心地覆上吸乾水分,不敢進行擦拭。
關上廚房門。
她抬頭,裴岑正好從書房出來,眼神交匯,他遞東西給她。
是一管燙傷膏,她接過來。
裴岑瞅著她受傷的右手:“能塗嗎?”
“可以的。”
他很貼心,提前開啟蓋子,虛掩在上面,拿掉便可挖出藥膏。
她小心翼翼地蘸取,用左手輕輕暈開,冰涼的觸感即刻蔓延開,不適感大為減弱。
厚厚一層藥膏蓋著,她眉頭舒展開來。
裴岑視線落在她身上,“本事,接個水都能燙著自己。”
“……”
鍾善也覺得自己特有本事,心底挺贊同他說的話。
為了臉面,仍打算辯解兩句:“其實水溫真的不高,貼兩天創可貼就能好。”
“你自己信嗎?”裴岑沒好氣地說。
她張張嘴,沒再說話,安靜著又抹了一層藥。
處理完畢後,把燙傷膏還給他:“謝謝。”
“你拿走吧。”他又瞅了眼傷口,很隨意地提醒,“這兩天少碰水。畢竟是工傷,嚴重了,還得我負責。”
有點欠揍的語氣。
鍾善卻知道,他是在關心。
她點頭,“我會注意的。”
“有事叫我。”
他轉過身的瞬間。
“裴岑。”鍾善喊他名字,“……對不起。”
答應他的事情,沒有實現。
他面部表情僵了一瞬,旋即動了動薄唇,沒什麼起伏地回:“善善老師。”
“……”她疑惑了瞬間。
裴岑語氣吊兒郎當:“你燙傷的只有手吧?”
“是啊。”鍾善疑惑,“其他地方沒事呀。”
他“哦”了聲,“那你忽然說什麼胡話?”
鍾善被噎住,還沒開口。
“善善老師!我寫完啦!”咚咚在書房裡喊。
鍾善差點忘了,“那我先過去了。”
-
天黑得越來越早。
鍾善離開時,裴岑跟她商量,入秋後,下午提前到一點開始,或者挪到上午。
太晚回家不太安全。
她自然應下。
到門口換鞋的時候,裴岑忽然問:“對了,你國慶節回家嗎?”
鍾善如實回答:“不回去了。”
從來明南工作,她沒有合適的時間回家。
明南與雲寧距離約一千公里,往返途中,不管是什麼交通工具,總要中轉幾個車站,途中便要耗費不少時間。
普通的週末、或者三天假期,也不是不能回家,而是太過匆忙。
原是打算國慶回去的,只是沒預料到會搬家,預想中的租金金額提高很多,起碼在元旦前,她都要省吃儉用度過。
現在回去,給伯父伯母隨便添置點什麼,就能使她捉襟見肘。
他點頭,沒有問理由,“那你在明南附近轉轉?”
“暫時沒這個打算。”鍾善回。
畢竟明南是她待過三年的城市,不算太陌生。>br />
下下週才是國慶假期。
裴岑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問她。稍加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