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輛。
“師傅,到四季府要多少錢?”她敲了敲車窗,想先談好價格。
司機師傅是面相很和藹的中年男人:“打表來著,頂多也就五十塊錢。”
是鍾善能接受的價格。
她坐在後排,先給萬曉燕去過電話報平安,便想著怎麼給裴岑發資訊。
是直接說,明天要不要一起看電影。
還是問,那部電影你看了嗎。
她糾結著,遲遲沒決定,閉目養神了會兒,再睜開眼,路兩邊已經是她比較熟悉的街道。
司機的目光在後視鏡裡和她交匯。
有點說不上來的怪。
直覺提醒她,要迅速分享定位,給在明南且可靠的人。
沒有片刻的猶豫,她轉發給裴岑,便收起手機。沒看見備註上提示的“對方正在輸入中……”
她的手悄悄靠近車門。
司機又透過後視鏡望她一眼。
可明明已經馬上要到四季府。
鍾善正疑惑,無意間瞥過前方的打表顯示器。
已經產生270元的費用。
“師傅,打表器是壞了嗎?”她問。
“沒啊。”司機語氣仍然和藹,“過年期間漲價了,油費也比較高。”
鍾善平聲:“再高,也不至於翻了五六倍吧。師傅,我可以打電話給市場監管局的。”
“現在都這個價,你愛坐不坐,不坐的話就下去。”司機口吻鄙夷,“你嚇唬誰呢,還打電話。”
“行,那我不坐了。”
正好在路口等紅燈。
鍾善開啟車門,“麻煩你開一下後備箱。”
“不是。”司機似乎沒想到,立刻解開安全帶下車,“憑什麼你說不坐就不坐,先把兩百塊錢結了再說!”
司機繞到副駕駛,伸手拉她一把,力氣蠻大,鍾善直接碰在另一輛車上。
車門被開啟。
“小姑娘,你這是坐霸王車啊,他媽的你看看誰不是收這個價……”司機越罵越起勁。
鍾善還沒吭聲。
忽然被一股熟悉的氣息籠罩。
“吼什麼呢。”裴岑將她拉到身邊,懶散道,“大過年的,跟喇叭比誰嗓門大是吧?”
善終
鍾善瞅著他, 動作僅僅停了一秒,眼下沒時間去思索裴岑為什麼能夠及時出現在這兒。
司機瞅了眼裴岑的車,嘟囔兩句:“別多管閒事啊小夥子。這女的打車不給錢, 沒你的事你趕緊離開。”
“你打車沒給錢?”裴岑偏頭,聲音朝著她。
鍾善剛撥出串數字,還沒接通,搖頭,“是他開黑車。”
司機惡狠狠瞪她一眼。
“聽見沒有?”裴岑用吊兒郎當的口吻, 輕飄飄掃了眼計程車, “瞧不出來,車倒是挺紅, 就是可惜了, 做的是黑車生意。”
司機惱羞成怒,“別以為你有錢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要麼你替她給錢,要麼咱就賴著。”
裴岑漫不經心地笑,像在欣賞掙扎的困獸, 沒吭聲。
僵持期間。
鍾善從另一邊, 繞到車尾,“對的, 我不知道是哪個計程車公司名下,車身是紅色外殼。車牌號是明a……”
“他奶奶的。”司機低聲咒罵了句,拔腿就要拽她, “你給誰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