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好些人手,用在這種地方,想必是儘夠的。”
又說了好些此地距離城門不遠,若有盜匪出沒,城中官府也不會不管的話,方才讓李夫人勉強安定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果不其然地就有下人過來報,說護衛們已經和那些劫匪們交上了手,讓夫人和姑娘都放心,不一會兒就能解決了這一波人馬。
李夫人聞言捂著胸口,神色卻輕鬆了許多。
李婉雲卻皺眉,憑藉李牧言的本事,一路走到這裡都平安無事,怎麼可能到了這裡又偏偏有了不知輕重的人過來打劫。
雖說官員在此地確實不值錢,但是若是官員出了事,只怕這波盜匪也要付出慘重代價。這樣想著,她就有些迷惑起來。
又過了一陣,歪頭一陣歡呼傳來,顯見的是盜匪已經被擊退。卻也有家中僕婦隱隱的哭聲,顯然還是有些傷亡。
李婉雲鬆了一口氣,讓馬車旁候著的丫鬟過去問了蓮心和石家光的訊息,確認無事之後也就放鬆下來。
等到再度開始行走之後,李夫人就漸漸睡去了,李婉雲在邊上守了一陣,一抬頭,發現李牧言正坐在車門口,對著自己微笑不語。
李婉雲不由得就將自己方才的疑惑問了出來,李牧言含笑道:“妹妹聰明一世,怎麼就不記得借刀殺人。”
李婉雲這才“啊”了一聲,明白過來。
又問了傷亡情況,她才徹底恍然。李牧言這次,根本就是藉著那些盜匪的刀來去除下人當中其他人的釘子了。
李婉雲本身也已經不是那麼寬厚,聽到這樣的事,心中難受了那一瞬,也就過去了。
轉念一想,李婉雲有有幾分不解:“哥哥,此地距離城池不遠,又算不得徹底的戰區,怎地盜匪遍地,連這麼近的地方都有了?”
李牧言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誰告訴你,這群人是盜匪了?”
李婉雲一怔,就聽李牧言說,“就算是盜匪,也是旁人養著的。”
這邊李家兄妹說著剛剛發生的事,在距離方才那一場交鋒不遠的地方,也有兩個人站在那裡,說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其中一人有一臉的絡腮鬍子,說話也是粗聲粗氣,一隻手不由自主地在身側虛握,道:“看起來應該不是一個拖後腿的。”
另一人身材瘦削,眉目之間有一些風霜氣息,身上卻流露著一種落拓的文人風度,聽到第一個人的話,他微微勾了勾嘴角,點了點頭:“話雖如此,只怕想要讓他聽話,也是不容易的。”
第一人哈哈一笑:“不礙事,就算他身邊私兵再多,到時候軍中悍卒,也是無用。若是不聽話,直接制住就是了。”
第二人也就一笑,垂下了頭並未說什麼,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兩人又站在原地說了一會兒,方才各自翻身上馬,往李家去的方向去了。
又走了幾日,李牧言要去的變邊城就已經到了。石家光帶著蓮心過來道了謝,自己去賃了房子,才過來將蓮心接走。
臨走前蓮心拉著李婉雲的手,最後塞給她一隻小小的哨子,嘆道:“姑娘若是以後有什麼事想……可以吹這隻哨子。”
李婉雲將那隻小小的木哨子拿在手中看了看,嘆道:“你又是何苦。”
蓮心溫柔一笑:“左右已經是嫁了人即將做孃的人,再摻和到這些事當中去,我又是何苦。不若給了姑娘,說不得,到時候還能幫上姑娘。”
李婉雲也就將那個哨子收了下來,送了蓮心出去,轉頭又讓蓮飛給蓮心送去了一些銀子,讓她當做私房錢收起來。蓮心知道她是好意,也就含笑取了。
李夫人早已派人過來買了房子,如今見到那房子雖然並不大,但是看上去也還有幾分幽靜,也就忍住了心中的不愉,過去收拾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