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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姑娘,你、你身上真香,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香……」他要來摸她的手。

衛初晗一轉身躲開,「關三爺,請自重。」

「自重?你少裝蒜!」見她如此不識抬舉,黑臉人臉沉了下去,更是大步迫向她,摟向她的腰,「你一個姑娘長期住客棧,又是什麼好東西?少給爺裝模作樣玩矜持,伺候得爺爽了,爺包你沒人敢打擾……」

「放開!」衛初晗聲音不由抬高,嘴卻一下子被喝了酒的男人捂住。就算對方比她個子小,但男人的力氣天生就大,一把將她壓在床上。

她心中急切,可越是這樣,越是心涼下去。按說以洛言常常帶給她的身體折磨來看,她心中如此想法,洛言早該感知到。可都這樣了,他依然沒出現。那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到這一步,沒法再指望洛言從天而降救她了。

衛初晗被男人壓著,不再掙扎。再是噁心,她也任由對方撥弄她的腰帶,唇舌在她臉上亂親。對方見她終於溫和下來,大喜著,「小親親,這才乖嗎……」

床上的蒼白姑娘閉目,黑髮已亂,長睫如蛾,即使一言不發,也自有一段風韻。關三爺看得心頭大熱,更火熱地親向她的臉。正意亂情迷間,衛姑娘在他精神最為放鬆的時候,突然睜眼出手。她所有的放鬆,都在等待這一刻的機會。因為知道無人可依,把一切希望寄於這一刻。所以什麼都能忍受,什麼都能嚥下,卻絕不允許自己的手軟失敗。

她雙腿上拱,在對方吃痛躲閃時,抬起手臂,一把匕首,準確從男人的後腦勺,深深刺了下去。

對方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身下姑娘。鮮血從額上緩緩流,他張開嘴,卻被姑娘的手捂住。男人大力起來,這時候換衛初晗用力。她翻身,手緊緊捂著男人的口鼻,任他手腳抽=搐,也不敢放。靠著這力氣,她硬是將插入男人後腦的匕首,再往深裡插幾分。

少年昔日教她的話,在腦海里響起。夕陽下,他與她一道站在演武場,跟她講,「要殺一個人,刺心臟是最直接的辦法。但你的力氣太小,如果對方是男人,可能你連他的衣服都沒劃破,攢起來的力道就要卸了。惹怒了對方,反倒不妥。拿起劍,刺穿肉體骨血,哪有你看起來的那麼容易?沒有大力氣,沒有大忍耐,任何猶豫害怕,都會導致失敗。所以如果可能,還是對後腦下手吧。那也是殺招,雖然不容易碰到,但得手機會,總比你刺人胸口大得多。」

那時,原本想習武的衛小姑娘乾笑一聲,「殺人?我可不敢。阿洛你再這樣教壞我,我爹得找你拼命了。」

少年淡笑,「我自然也希望,你永遠不會有用到這些的時候。小狐,我比誰都希望你好。」

衛初晗的腦海里,昔日的那些話,越來越清晰。一面是手下悶著掙扎的男人,一面是夕陽下少年的笑。她心性堅定,可至此,也微微抽痛。額頭滲汗,眼中沾了水霧,她將唇瓣咬得發白,滲出了血。直到男人再沒有動靜,衛初晗才失了力,跌坐一旁。

但只是呆坐片刻,她很快梳洗換衣,開門去想找洛言。他剛才沒來,可能是不想管她的事。但人她已經殺了,只是請教他善後之事,他不會拒絕的吧?只門才開了縫,衛初晗就重新關上了門。她看到樓下進來一整隊官服的人。氣勢極大,直接將老闆喊出來。

樓下衙役的喊話,樓上聽得一清二楚,「各位聽著,官府得報,臨州出逃了一名殺人犯。所有人不得出門,現在官府得令查詢,違令者當斬。」

靠著門的衛初晗,拄著額頭,頭上再次滲汗。她回頭看看床上僵死的屍體,再聽到樓下的官府人喊話,閉了閉眼。越是這樣,越要冷靜。

她很快起身,儘自己所能,打了水,將鮮血擦乾淨,把能處理的痕跡,都用火燒掉。再把死人搬到箱子裡,推到床下。做完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