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晗不覺對那個犯人生了敬仰之心:到底人緣得多好,才能讓人一波又一波地想救走他?
隨著每天的死人,衛初晗對前路憂心忡忡。
顧千江也忙的腳不挨地。
洛言是事不關己。
娓娓是每天幽怨地盯著陳曦。
只有陳公子淡定自若,微笑解釋,「不急。狗急得已經跳牆了,我們繼續之前的行動就是。」
但是具體的事情經過,陳曦卻不會跟他們說。而在私下,白英悄悄告訴陳曦,「娓娓姑娘私下並沒有偷偷做什麼。也許公子懷疑她懷疑錯了?」
「不會錯的,」陳曦淡聲,「她誤導我,分明是在拖延我的時間。我還沒想通她要拖延時間,要攔著我幹什麼。但很快,我們就能知道了。逼進手段,她自然遁無可遁。」
白英一愣,低聲,「娓娓對公子一片赤誠之心。公子這樣算計娓娓姑娘,好嗎?」
陳曦好笑道,「赤誠?真真假假的,我都沒看清,你怎麼看得清?好了,不說她了,其他事呢?」
白英來了精神,「我們悄悄藏下了一個刺客。果真,之前流出去的那些刺客,全都服毒自盡了,或者是刑訊中死了。公子說得對,這幫人中,必然有內應,不然不會死得這麼幹淨。我們錦衣衛的刑訊手法如此成熟,居然能沒熬多久就死了,屬下可不信。幸好我們按公子的吩咐,藏了一個人,在私下刑訊,不為人知。他已經開始慢慢吐東西了,等差不多了,屬下再向公子報告。」
陳曦點頭後,繼續吩咐,「不光要查那些刺客,也要查這批進京的朝廷命官。所有人都當那個犯人是誘餌,我看不見得。指不定這幫義憤填膺的朝廷命官中,背後之人就藏在其中。」
白英遲疑下,「公子你還在懷疑顧大人嗎?」
陳曦望她一眼,沒說話。
白英就知道陳曦的意思了,畢竟多年相處。她皺了眉,「但是上面的意思,是讓我們保護顧大人啊。」
「我說讓你們不要保護了嗎?」陳曦反問,「我有對顧大人做什麼呢?」
「那公子你的意思是?」
「我看按照現在的節奏,人一個個地死去,遲早所有人都得死。這樣,就近保護。你們一人看一個人,呃,也不必看得太上心了,你們太盡心,把刺客都給嚇跑了,我到哪裡找真相去?你們只看著人先,下一批刺客想殺誰,你們先一步下手……」
「把那個朝廷命官殺了?」白英驚恐,猛地跪下,「沈大人,恕屬下直言!我等拿朝廷命官當誘餌,本就很不該了。如今您還要主動先殺朝廷命官……屬下不同意您這麼做!」
陳曦無語地看著她,嘴角抽了抽,「誰說我要先殺自己人了?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冷酷無情?」
「那大人您是?」
「我是要你先把那個人帶走!刑訊!我要看看,即將死去的人,到底有什麼資格,讓那批刺客前赴後繼!」
白英鬆了口氣,在陳曦的冷眼下,挺直胸,「是!」
「多找幾個人……查查他們的共同點。」陳曦吩咐。
「是!」白英應道。
如此,錦衣衛開始秘密行事,表面上,依然在盡職地保護諸人,雖然效果看起來好像不明顯。
最先發現異常的,是洛言和衛初晗二人。
衛初晗堅持要與這隊朝廷人馬同行,洛言就算不願意,也只能留下。雖然每天死人,洛言幾乎和衛初晗寸步不離,唯恐那些刺客有眼無珠,把衛初晗這個小姑娘,當成了朝廷命官中的人。
卻是真有那不眨眼的。
某日殺人時,刀劍差點砍到衛初晗身上。幸而有洛言在旁,劍鋒一挑,無人能近。
但這顯然激怒了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