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掠過一抹憂心,剛欲出言勸挽月兩句,肩膀已然被人撥開,賀宗明取代她的位置,站到了挽月身側,大手牢牢扣住她手腕。
“你不是牙尖嘴利麼?裝什麼啞巴,說話!”
他在牢房待了一上午,身上尤帶著審訊時的煞氣,鞋底可能還沾著那罪犯凝固的血。
淺淡的腥味隨著絲絲縷縷的風,從他身上吹到挽月鼻尖,挽月冷著張木然的面孔,剛動了動嘴唇,就因為這詭譎的味道忽的起了陣不適。
“放手!”她用力地甩了下手腕,試圖掙扎。
賀宗明緊緊攥著她,眼神如雄鷹撲食一般:“我為什麼要放?你既然對我心有不滿,何必畏首畏尾,說出來便是!我倒是也想知道,我到底是哪裡對不住你!”
隨著他手上加力,兩人猝然靠近,他身上的那股腥味也就更濃,挽月胃中一陣抽搐,忽的偏頭乾嘔了一聲。
賀宗明臉色大變,冷然雙目猝紅,牙關咬的咯噔作響:“你厭惡我至此?”
胃裡翻江倒海,挽月捂著嘴頻感不適,說不出話來。
“放,放開,你離我遠點……”
乾嘔的間隙,挽月艱難出聲,已經帶了示弱之意。
賀宗明卻更為惱火,想到了兩人書房鬧翻那天,挽月崩潰之時對他喊“你讓我感到噁心”,倏然扯著她手腕,攥著她便往別墅裡面走。
“都這些天了,你讓我沾了多少回,這時候才來裝冰清玉潔不覺得晚了些麼?”
挽月本就十分難受,一聽他這話越發牴觸,拼命地對他抗拒,咬牙停在原地不肯走,在他手中扭動著掙扎。
慌亂中喊了一聲:“劉媽,救我!”
劉媽早被兩人之間這突然的劍拔弩張嚇傻,倏然聽挽月這一嗓子,還不待反應,賀宗明陰鷙的目光已經投向了她。
強大的壓迫感襲來,劉媽身子一抖,反而規勸挽月,隱晦地暗示她求饒:“小姐,司令向來是疼你的,一定能理解你的難處,有什麼話不妨好好說……”
見她識時務,賀宗明這才收回目光,重新把精力放在挽月身上,長臂只一撈,挽月就被他橫抱在了懷裡,怨憤大過生理本能,挽月竟忘了繼續嘔,只不斷地在他懷中踢打著。
“放開我!賀宗明,你這個喪心病狂,強搶民女的混蛋,你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