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們這個班雖然平時成績略有所不及隔壁班,但是有了蘇星柏的畫重點複習,讓他們班在雙週試上的表現簡直可以說是開了無敵的狀態,隔壁班的人不僅眼紅了很久,經常挑釁他們班只會死讀書,有時候還非常幼稚的故意跑到自習室搗亂他們班同學的複習。
而除了雙週試之外,兩班不斷明爭暗鬥,這除了是他們自己想在隔壁班面前能抬起頭來,更多的卻是在教官們默許之下讓兩個班不斷的比拼。也許在教官眼裡,這群學員可以因此突破己方的潛能,可是在這些不明白教官們的良苦用心的學警面前,這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尤其是隔壁班有一個喜歡折磨他們班的副班主任,蘇星柏他們班的大部分人簡直懷疑是梁笑棠不斷的教唆隔壁班來挑釁,而最終為了什麼目的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特別是這個星期以來,蘇星柏他們班已經接到第三次來自隔壁班的戰書,他們班除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外,其他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年輕人熱血沸騰受不得半點挑釁,雖然班長還算理智,但是在當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之下,連年齡最大的那個都忍不下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接受戰書,也算是在不斷的自我增值的一種方式。
槍打出頭鳥,當全班都摩拳擦掌的時候,跳出一個反對的人,這個人一定是特別想被孤立,蘇星柏既然費了力氣融入了這個集體,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讓自己前功盡棄,出點力而已,只要不去爭第一,就不會被對方當成眼中釘。
可惜,隔壁班有個變態的ACI,即使蘇星柏再怎麼想低調,實際上也低調不起來。特別是在兩個班越來越看不順眼之後。
隨著越發接近最後大考,越發接近畢業,兩個班的爭鬥逐漸白熱化,甚至有些傳言也在不經意間在警校流傳。平常兩個班表面上你來我往的互相過招,最實質的變化就是兩個班確實都進步了,這樣互相“敦促”的行為都不失為一個好的教學方法,可是如果兩班的惡鬥在不知不覺中滋長甚至超過了越有的教官們定下的上限,那麼事情就變得大條了。
而事情,的確在教官們沒有發現之前,惡化了。
蘇星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從警校裡畢業,從一開始他就不沒有這麼想過。他進來的目的很明確,整梁笑棠,如果說還有第二個目的,就是要搞清楚警察究竟是怎麼做事的,而對於蘇星柏一個二十歲不到、還完全沒有發展自己的勢力的人來說,還是自己親身來“學習學習”會比較印象深刻。可惜,第二個目的基本上完成了,整梁笑棠的目的似乎正處於一個瓶頸期。
再這樣下去,蘇星柏甚至想隨便找個自身理由退學算了。畢竟他可不想真的當學警。下次再找機會就是了,要整梁笑棠哪裡不是整,在別人的地盤上找不到機會也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反正他還有大把的時間。
不過就在蘇星柏真的準備以個人理由退學的時候,卻因為某些流言蜚語硬生生的把自己已經打好的那一份退學申請書給揣回了口袋裡。而這些流言蜚語也讓他的腦子裡靈光一閃並且恍然大悟,如果他早點醒悟到這一點,也許他就不用頭疼這麼久,還打好了一份退學申請書做後備了。
事情其實發生在距離畢業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左右,在那之前雙方班級的挑釁對方的事件頻頻發生,有時候更是被教官們發現並被極力制止,教官們甚至還當著兩個班的面訓過話,但有些事情總是無法制止,也許教官們也沒有想到當初的良性競爭會變成今天的惡性迴圈。最後的事件爆發出來之後,這次的教訓被總結為一次典型的教學事故,並且引以為戒。
進入警察學堂五個月,大家再也不像當初那個嫩頭青一樣傻傻的撞在教官的槍口上,在暗地裡雙方的小動作不斷,沒有被抓到就是沒有做過這個道理,不僅在法律上適用,在警察學堂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