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次大舉動,也就是平定三藩和收復臺灣的過程中都立有大功,結果,就拐裡八彎兒的成了康熙的親信,在朝中底子深厚。所以,說起話來氣粗的很。雖然還不敢跟上書房大臣擺譜,可是,朝中諸人被他放在眼裡的可是少之又少。而十分不幸的一點,就是這位梁尚書並不是一位清廉的主兒,知道自己這一次出任有可能是“生命中最後一抹的輝煌”,所以,手伸得極長……如今,已經快把他這個戶部侍郎擠兌得連在戶部說話的份兒都沒有了。
“梁清標啊梁清標,既然你不仁,也休怪老子不客氣……哼哼, 本官好不容易弄到了你的爛帳一大堆,到時候,看誰能幫你蓋得掉。”陳錫嘉眯起了眼。歷來朝堂相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昨天稱兄道弟,今日就擺明車馬乾個你死我活的例子多了。他陳錫嘉想“出位”,就得把坐在頭頂上的那個屁股端掉……可是,這件事他求了佟國維好幾次,到現在卻仍然沒見什麼動靜。想想也是,佟國維如今雖然朝中第一輔臣,可是,比起當初明珠、索額圖的氣勢,差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梁清標在康熙面前說得上話,他就不敢下手。
“大人,前面有轎子擋住了路……”
就在陳錫嘉沉下心思考慮該如何把梁清標的那些爛事捅到康熙面前的時候,他的扶轎官掀開轎簾朝他說道。
“嗯?可能是哪個上朝的官員吧……跟在後面就是了。”陳錫嘉說道。
“大人,沒法跟……那轎子橫在地上把路擋住了,咱們過不去……”扶轎官說道。
“嗯?怎麼回事兒?”陳錫嘉一愣的功夫,他所乘坐的綠呢大轎已經停了下來,接著,就聽引轎官一聲“落轎”,轎子就被放到了地上。
……
“大人,那是一頂藍呢轎,不知怎麼搞的,好像是摔壞了……旁邊也沒什麼人,就只剩下一頂轎子了!”奉陳錫嘉的令,扶轎官去看了看擋住了他們道路的轎子,回來奏報道。
“藍呢轎?摔壞了?”陳錫嘉更迷糊了。官員出門,哪有轎子突然壞了的?轎伕們難道事先沒檢查?不可能啊,要是因為這個把朝廷命官給摔了,那些轎伕還混不混了?
“大人,”扶轎官突然笑了笑,又說道:“小的看到那轎子一側有個腳印,這轎子估計是被人給踹倒才摔壞的……”
“踹壞的?”這事可奇了怪了。陳錫嘉下了轎,急走兩步來到那頂轎子旁邊,沒錯,這頂還有點新的藍呢轎的轎身一側確實有一個腳印,號還不小,伸手摸了摸,腳印部分的轎身還有些斷裂,可見這一腳有多狠!
“這都什麼人啊,這是?”陳錫嘉哭笑不得。踹官員轎子,虧得有人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陳錫嘉站在那裡看著轎子,他的引轎官也跟了過來,彎下腰朝那橫倒在地上的轎子裡面看了看,然後,就從轎子裡拿出了一樣東西。
“大人,這裡有份奏摺!”引轎官對陳錫嘉說道。
“奏摺?”陳錫嘉腦子一轉就想通了裡面的緣由。很顯然,這份奏摺是這個坐藍呢轎的官員在轎子被踹倒之後,爬出來的刊候掉在轎子裡面的,可能是急著上朝,所以才忘了檢視一下。
不過,陳錫嘉並沒有感到什麼了不起的。藍呢轎的乘坐者大多數是四品及其以下官員,這些人能有什麼大事上奏?朝廷上倒是偶爾有幾個坐藍呢轎的大員,可是,這些人的轎子誰不認識?敢踹這些人轎子的,估計還沒生下來呢。
漫不經心的翻開這份撿來的奏摺,粗粗瀏覽了一遍開頭,陳錫嘉卻是一愣,“奎寧?這是什麼東西?”可是,接著往下看了之後,他卻漸漸地喜上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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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老頭這是頭一次參加早朝。除了起得太早,感覺有點困之外,更多的是感到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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