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說?”康熙陰著臉,對幾位宰相的話不置可否,又朝李光地問道。
“回皇上話,臣以為那天主教廷是:自以為是,不知所謂!根本不必答理!而且,臣聽聞白晉諸人都受其責難,皇上何不籍此讓白晉等人脫離那天主教廷,入我大清為民?”李光地緩緩地說道。康熙對西方傳教士的重視是在場的人都知道的,而且白晉等人與朝中一些有識之士的關係還不錯,只是他們終究還是梵蒂崗教廷的屬下,諸人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也不好替他們講話。不過,李光地這一招卻堪稱絕戶,其目的很有些像是想扶植出一個東方的天主教廷。
“張廷玉,你呢?”康熙的目光掃過了陳廷敬,見對方正在低頭苦思,知道這個老臣子並不是交往廣泛之輩,對這件事還沒有把握好,便轉而問向了一直沒有出聲的張廷玉。
“既有果,則必有因!皇上,臣以為當先查清前因後果,才好制訂對策。至於那天主教廷的所謂禁令,在臣看來不過是個笑話。不許我中土百姓祭孔、祭祖,不許入祠堂,不許留先人靈位和神主牌位,也就是意圖斷我中華禮儀之傳承,這麼做,後果也只能是讓本以信奉其教的我朝百姓重新退出,自絕於我中土罷了……”張廷玉躬身答道。
“張相所言極是。臣也以為目下最為重要的是先把事情弄清楚!”陳廷敬說道。
“那洋教在萬里汪洋之外,怎麼把事情弄清楚?”馬齊皺眉問道。
“這有何難?其實不必朝廷出面,想必那南懷仁、白晉、張誠等人就已經急著去打聽了,到時一問便知……”李光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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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南面正有著一場傳統與宗教的“禮儀之爭”,馬德和羅欣正審問著剛剛抓到的三個疑犯。
……
都是熟人!
就是郎坦那次打斷了於中的腿,賠給於中的三個日本奴才!
這三個傢伙分別叫做倉太,餘一郎,直樹!
沒有姓!
三個人都是一身破爛,而且面黃肌瘦,身上都還帶著一些傷……他們是被旭日干帶著羅欣的那條藏獒從寧古塔一百多里之外的山溝溝裡給挖出來的。
“真虧著你們能在三天裡翻過一百多里的山林……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不在雅克薩?”馬德厲聲問道。由於某些“後天”的原因,於中和莫睛雖然很喜歡擁有幾個出自日本的奴才,可是,夫妻倆卻又不想整天看著這三個人,所以,就把他們扔到了在雅克薩附近的莊園內,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三個人居然膽大妄為,竟敢出逃!
“我,我們……”三個日本人滿頭大汗的跪在那裡,支支吾吾的不肯出聲。
“不說是吧?你們在滿洲也呆了好幾年了,應該也知道些事情……這裡可是寧古塔!……你們最好別惹我發火,否則,誰也救不得你們!” 馬德再次喝問道。
“你們最好弄明白。以我和馬德跟於哥還有睛姐之間的關係,替他們治了你們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不說,最後倒黴的只會是你們自己……”羅欣坐在正中的座位上,淡淡地威嚇道。
“我,我說……”名叫餘一郎的那個傢伙瑟瑟的抬頭看著羅欣和馬德,又戰戰兢兢地說道:“海……海盜來了!”
“海盜?什麼海盜?”
“你們叫他們倭寇!”餘一郎之後,那個倉太小聲說道。
“弘敖,拉出去,餵狗!”馬德冷冷地下令道。
“喳!”一聽到命令,侍立在一旁的弘敖立即就朝倉太走了過去。
“不要……為,為什麼?我沒有說謊!……”倉太大叫,不等弘敖走過來,他就兩腳一蹬一蹬地朝後面爬去。
“沒說謊?哼!”馬德讓弘敖暫時停手,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