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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虎!?汪先生,你弄錯了。這小子,他是一隻狼!一隻躲在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咬人一口地惡狼!哼。那老八雖然夠狠,手也夠黑,可比起咱們這位四爺來。還是差了不止一籌啊。
難怪其他人都被皇上轟走了,可這位卻是越混越好!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他!如果不是有人告密,我恐怕還真就要被這小子一直蒙下去……可偏偏這麼一個人又是目前京城皇子中最有份量的幾個之一!”
佟國維冷笑道。
“如果皇上不答應讓雍王去江南怎麼辦?”汪銘道聽著佟國維一會兒“外孫”,一會兒“小子”,又一會兒“四爺”的稱呼,心裡微微有些緊張,不敢再跟佟國維接著議論胤禛,便把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皇上不答應?呵呵,汪先生,如果皇上不答應。那你說,朝中有誰還能去江南走上那麼一趟呢?”佟國維反問道。
“這……施世綸雖然不行,那尤明堂卻未必會賣馬德的面子吧?再者,六部尚書,各殿的大學士,總該有一二可擔此任才對……”汪銘道說道。
“尤明堂?哈哈,尤明堂不過是個趁勢而起的暴發戶而已,你別看他表面上誰也不賣帳,可是。那不過是他的手段罷了。他本不過是戶部的一名小官,風雲際會得居高位,雖有權,卻無勢,清理國庫虧空之時又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不跟著皇上地步子走,早就死得連渣都剩不下了。你別看他現在跟施世綸關係不錯,依我看,他恐怕只是想借著施世綸這棵大樹好乘涼罷了。”佟國維連連笑道。
“真有此事?不是說此人是個‘忠直之臣,嗎?”汪銘道奇道。
“忠直?哼!汪先生你不在朝堂,對些許事情自然不太清楚。這尤明堂是憑著當年清理虧空的東風而起的,可你恐怕不知道,自從施世綸入主戶部之後,這位老兄便再無出彩之處了,凡是大事,幾乎都是由施世綸出頭!你以為他這是什麼意思?不願跟施世綸爭功麼?非也!其實他只不過是想退後一些,免的成為眾官的標靶!像他這種一無根基,二無勢力,在地方上又無聲望,除了皇上的寵信便一無所有的官員,真到了哪一天,便一無是處了!”佟國維微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這尤明堂倒是真會選人!施世綸出身顯赫,上有皇上聖眷,其兄施世膘又是當朝水師大將,有大功於國,地方上又有馬德這棵大柱頂著,而且在民間聲望極隆,……此等人物,除非是無可救藥,不然,無論是何人繼承皇位,都是必然要重用的。東翁看得果然透徹!……”汪銘道連連點頭說道。
“唉!可惜啊!這施世綸太老了一些。要不然,過個二十年,等張廷玉退下去,他說不定又是一個上書房大臣呢!”佟國維又說道。
“二十年?東翁是不是太瞧得起張廷玉了?他還能再做二十年宰相?”汪銘道顯然對佟國維的推斷感到十分震驚,要知道,明珠下臺之後沒多久,張廷玉就以六品南書房行走的身份,緊跟著佟國維地步子頂了上去,到現在也差不多二十年了,如果再做二十年,那豈不是說……
“張衡臣會做人,也會做官。便是我和馬齊都被轟出上書房,他也不會挪動一下!”佟國維緩緩地點頭說道。
“姥姥,這小子地命也太好了。祖上肯定積了十八輩子的陰德!”汪銘道閉目吸了一口氣,暗暗罵道。雖然他並沒有進入官場,而是選擇做一個幕僚,可是,同是讀書人出身,對於像張廷玉這樣二十多歲便入閣為相。而且極有可能會為相四十年甚至更久的傢伙,除了“嫉妒”這一種情緒之外,實在是起不了別地念頭了。他也並不懷疑佟國維的斷言是不是正確。給人做幕僚已經有十幾將近二十年了,他非常清楚這位貌似沒多少能力地當朝首輔實際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物。雖然處理事情的能力還差了些,比不上張廷玉之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