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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一直在走,莫睛這才發現坐轎並不是一件舒心的事情!晃晃蕩蕩的不穩當不說,四面全都堵住了,根本就看不到外面,抬頭就是一張簾子,而且空間狹小……這讓她本就夠嗆的心情變得更糟了,可她卻不能對此做出選擇。
……
又走了一段時間,轎子終於停下了,莫睛不等人掀開轎簾,就自己走了出來。
對面是一個大堂!
大堂前的屋簷上是一個匾額。
莫睛看了一眼這個匾額之後,本來還帶點兒希望的心徹底涼了下來,因為匾額上寫著:“慎刑司”!
“格格,我們大人正在等著您呢,您請。”一個面白無鬚的戈什哈走到了莫睛面前,躬身說道。
莫睛看了他一眼,艱難的邁出了步子,跟著走進了這內務府慎刑司的大堂。
“本官奉旨問案,無關人等,全部迴避!”
大堂上只有一個頭戴四品頂戴的年輕官員,看到莫睛進來,示意那個給莫睛帶路的戈什哈替莫睛搬過來一把椅子,然後,就讓那戈什哈就退了下去,那個戈什哈還順帶著把大堂的門都給帶上了,於是,整個大堂裡,只剩下了莫睛和那個年輕的官員,當然,在來到這裡之前,莫睛身上的危險物品就已經被收走了。
“莫睛,你私通俄夷,本為大罪,當召三司會審,然皇上念你曾為國家立有大功,又是女流,決定格外開恩,只對你進行密審,並對此事不予張揚!你還不謝過聖恩?”等大堂裡只剩下兩個人之後,那年輕的官員便對莫睛說道。
“謝過聖恩?”莫睛坐在椅子上,艱難地笑了笑,“算了吧,都說我是賣國賊了,我還謝什麼恩?”
“大膽!”那年輕官員輕斥道,不過,卻沒有再堅持自己的觀點,只是接著問道:“你為何要私自寫信給那費要多羅,並招他來我大清?”
“我只是想做生意,而且也沒想到費要多羅沒回信,卻親自來了!……”
“做生意?你是多羅郡主之尊,每年自有俸祿,為什麼要去行商,你難道不知道商人是四民之末?你這麼做,那可是丟了皇家臉面!”
“四民之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一個長在拜金主義盛行的世界的小女人——我愛錢!我只知道亞平寧半島憑著瀕臨地中海的方便,做生意做的幾乎成了西歐最富裕的國度,惹得西歐數十國無不垂涎三尺!……我只知道荷蘭僅僅憑著臨海的彈丸之地,做海上生意做的一度稱雄西方!……”
“嗯?……”年輕官員撓了撓頭,疑惑的看了莫睛一眼,“什麼雅……平寧?還河南?西方也有河南?”
“是亞平寧,荷蘭!”莫睛糾正道,“亞平寧是一個靴子形的半島,西方千年帝國羅馬就是發源來那裡;至於荷蘭,嗯,地皮恐怕還沒有北京大,不過,這個小國卻一度是西歐強國之中的強國,而且它們的殖民地遍佈全世界!”
“……”年輕官員呆看了莫睛一會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又接著問道:“你為何來北京?”
“怕死唄!我本來以為可以做生意的,後來一想才明白,我寫信給那費要多羅,而且那老傢伙偏偏還來了,這肯定會給那些整天除了胡思亂想的傢伙想歪了,於是我想來想去,只好先到北京來探探風,看能不能到秀主兒那裡避避難了。……”
“……滿洲之地苦寒,物產不豐,路途不便,你能做成什麼生意?你又如何能讓人相信你沒有私通俄夷?”
“這個,怎麼說呢?……”莫睛思考了一下,看著這個年輕官員問道:“你懂不懂做生意?”
“聖人不言利!本官學的是孔孟之道……”
“別拐彎抹角的,不懂就明說嘛,還什麼孔孟之道?……既然你不懂,那我就說一些簡單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