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各班開展的勞動競賽中。
下午大家正在緊張勞動,突然廣播中傳來女播音員甜美的聲音:“下面播送防化連報道組來稿:《天公無情,數月不下一場雨;軍民有義,攜手抗旱引水來》記奮戰在抗旱前線的防化連指戰員……”
“是我們連的稿件,我們連的事蹟也上廣播了!”
“我們班朱小木帶病上工地幹活的事也上廣播了,好象沒見人採訪呀,誰寫的?”
“連隊報道組唄,這種事,只有對情況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寫得出來。”
“其實這個報道還不夠深刻,還有好多事蹟沒寫出來?”
“啥事蹟?”
“排長在水中挖泥,腳被樹枝劃拉了一條口子,血往外流,硬是沒休息;憨老張挑土,一人幹兩人的活,每次都是拼命地勞動,太多了,我說的對吧?”
“你這說的不全對。我們幹活又不是一天、二天就做完了,要細水長流,慢慢報道。”
“這麼多的先進事蹟,還慢慢報道,那啥時能報道完呀,我是著急。”
“你是怕沒時間讓你上廣播吧,你也好好表現一下,說不定就能提前上廣播,讓我們大家學習、學習。”
“那可說不定我就真上了,你就等著羨慕吧。”
大家一邊興奮地聽著廣播內容,一邊拼命地幹著活,幹勁是越來越大,一天的勞動任務又提前完成了。
雖然白天緊張勞動非常辛苦,但晚上站崗是不能少的。
考慮到抗旱的特殊情況,連隊僅安排了一個崗哨,不安排帶班人員。
哨兵的任務主要是圍繞營地帳篷巡視,保障營地人員、車輛及炊事班食物的安全。
早上凌晨2:50,2班帳篷內,新兵魏安根據連隊要求,提前10分鐘來叫下一班哨兵起床站崗。
按照連隊統一編排的順序,魏安的下一班是劉興國。
“劉興國,起床,該你站崗了。”魏安輕輕地搖了搖劉興國的肩膀。
“好,知道了,我馬上來。”劉興國眼睛都沒睜開,迷迷糊糊地回應到。
魏安出去在營地周圍又巡視了一圈,見劉興國還沒出來,進帳篷一看,他還躺在床上,只得忍著性子再次低聲催促:“劉興國,劉興國,該你站崗了,上崗時間已經超過了10分鐘。”
“知道了,你把東西放在我床頭,你去睡吧,我馬上起來。”
“不在哨位上交接,這可是嚴重違反連隊紀律的事,連裡知道了,我倆都要挨批評的。”魏安小聲地回應。
“我說了馬上就起來,你怎麼這麼囉嗦,你先去睡。”劉興國不耐煩地說。
因為是新兵,魏安不敢再叫劉興國起床。而且聲音大了,萬一影響了大家休息就麻煩了,再說站崗時間已超過了10多分鐘,既然他說馬上就起來,我也只能聽他的了。魏安這樣想著,就將電筒、口哨和旅行鍾等東西放在劉興國床邊,脫去外衣睡覺了。
本來還想觀察一下,看劉興國什麼時候起來,但到底是年輕人,再加上白天勞動強度太大,不一會兒,魏安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劉興國不知不覺又小眯了一會兒。畢竟心中有事,不敢太大意,於是強睜開眼看了一下床邊的軍用旅行鍾,這一看睡意頓時全無:“05:47了,也就是說自己這一班崗睡過去了,還把下一班崗的時間也睡了一個多小時,再有10幾分鐘就要吹起床哨,全連人員就該起床了。
想到這,劉興國立刻起床,春天衣服穿得少,不到一分鐘,就穿著完畢,連帳篷都沒出,直接跑到他下一個接哨人憨老張床前低聲叫到:“憨老張,快起床,該你站崗了,快點,我在帳篷外等你。”
“好,我馬上就到。”憨老張也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