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太極陣原本就是法天象地而成,哪是根本沒有破綻的。他耗得再久,也不可能找出什麼破綻的。但是這法陣卻就會跟妖木公公說的一樣,運轉越久,威力就會積累越大,到時候絕滅一擊。只怕那黑刀再厲害,也未必擋得住!”
此時三十二相卻聽黑甲言語之中不僅毫無懼怕質感,反而倒似在調侃眾人一般,向大夏龍圖問道:“大夏先生,久仰了!聽聞黑甲此前曾從太極陣之中脫出,不知道如今同樣之陣,是否真的能夠困住他呢?”
大夏龍圖還未回答,卻聽陣中傳來黑甲的聲音,道:“放心吧,大法師。上一次我能夠從陣中逃出來,那是有好朋友幫忙,這一回只怕這個好朋友不肯幫忙了!”
這句話從太極陣之中一字不漏地傳了出來,整個率意山周圍清晰可聞。眾修行人頓時大驚失色,黑甲這話分明就是說當年玄都山大戰,道門之中有人暗中與他通同一氣,他才能從太極陣中逃出。一下子,整個率意山譁然全亂了,原本在修行界之中有關玄都山的種種傳聞,一下子都浮上了所有人的心頭,眾人紛紛竊竊私語,不約而同地皆將目光向著雲臺法陣之上望去。
與此同時,道門雲臺法陣之上也傳出厲聲一喝:“妖孽,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了,當初太極陣之中,究竟是誰放過了你?”這聲音尖刻的很,正是陰陽八派之中無極宗宗主行維心,他心性陰柔極端,最易衝動,第一個就忍不住吼了出來。
黑甲尚未回應,又聽雲臺之上有人喝道:“行師弟,休要聽得妖物胡言亂語。這妖孽居心叵測,分明是瞧不出太極陣的破綻,所以故意用這等謊言引得我們互相猜疑,太極陣不攻自破。千萬不要上了妖物的惡當,眼下應該合力運轉大陣,先斬了這妖物再說!”卻是天宗宗主岸無涯。
眾修行人之中厭惡黑甲,尤其是驚懼他手上的黑刀,現在他被困太極陣尚且有破陣而出之慮。若是道門佈陣之人離心,這太極陣不攻自破,放出這妖物,後果便是難以預料了。只怕在這率意山的修行人,沒有幾個能夠安然逃出去。且就算逃得過今日,以眼看的情勢來看,在這黑甲帶領之下,斷慈山妖物洶湧,人妖大戰已是不可避免,只怕遲早也是被妖物所害。因此,聽得岸無涯這幾句話,都覺得十分有理,不少人高聲稱是,紛紛要道門之人先運轉太極陣,斬殺了這妖物黑甲!
但事實上,這些修行人卻想的簡單了,縱使太極陣神威無敵,但是要滅殺有黑刀在手的黑甲,又那裡是一時三刻能夠做到的事情,何況此時此陣尚未到達最厲害之時,貿然運轉法陣,反而容易被黑甲找到破綻破陣而出。
眾人喧譁之際,又聽雲臺之上有一人道:“岸師兄這話說的十分在理,但是有一點,若是那人重施故技,在今日仍舊在暗中做下手腳,那眾人豈不是又為其所害不成?以我看,倒不如讓著妖物先說出那人的名字來,反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又有何懼?”卻是山宗宗主君行庭。
岸無涯當即道:“君師弟,你這話就說的沒道理了。若是真有人與這妖物合謀,那這妖物自然是要保護他。又豈會主動說出有人暗中助他之事,如此一來,引得我道門警惕,豈不是害了自己嗎?未免於理不合!再者,當此緊要關頭,哪有不信自己同門,反而任由著妖物胡說,挑撥離間的道理,師弟之言,也未免有些糊塗了吧!”
岸無涯這幾句話說的在情在理,言語之中更帶著隱然怒意威喝,將君行庭駁斥的無話可說,只得閉口不言。紫炎散人以及驚百里見此情形,更是紛紛出言贊同岸無涯,讓眾人不要為妖物所惑,齊心對外!而其他的宗主雖不出言,卻也無人再有他言,一時間,這一點小風波倒是被岸無涯給壓了下去
岸無涯心中則是絲毫不敢放鬆,他知道這黑甲妖物詭計多端,城府季深,是絕對不會如此善罷甘休的。他悄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