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石頭》劇組。

“姜聞，我才是導演！”寧昊咆哮道。

“我知道，但我是對的，這樣拍更好。”姜聞還是那樣的回答，眾人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所有人都不禁搖了搖頭，這相似的一幕又出現了。

不過今天也有點不一樣。

“該死的傢伙！這樣拍，預算不夠，會沒錢的。”寧昊破口大罵。

“錢算什麼東西？”

姜聞理直氣壯地叫道：“錢不夠就拉投資好了，我分分鐘拉來投資。”

“你找的那些投資人，他們有什麼資格投資我電影？他們不配！”這一刻的寧昊，也是氣頭上，毫不猶豫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額”

這一句話反而把姜聞頂到了，有些詫異地說道：“可圈內都是找投資人，這是分擔風險。”

“那是他們廢物。”

寧昊指著姜聞鼻子罵道：“我這部電影答應師弟必賺錢，憑什麼找投資人？憑什麼分錢給他們？”

姜聞嘴角一抽，這是把他也罵了。

還有什麼叫答應師弟必賺錢？

電影就不會虧本了？

哪有這種說法？

“你這個思想不對，有點極端了。”

姜聞看向葉楓，說道：“你趕緊勸勸他，這個思想要不得。”

“沒錯啊。”

葉楓卻聳了聳肩，平靜地說道：“這不是很對嗎？如果你拍電影沒自信賺錢的話，就是為了藝術追求和為了獎項，不然你拍什麼電影？”

“就是，連賺錢的自信都沒有，你拍什麼電影？”寧昊一臉鄙夷。

姜聞：“”

這一刻。

姜聞知道寧昊的這狂傲的一面跟誰學的。

很明顯，就跟著眼前的葉楓學的。

“我明白了，姜導，你這種就是玩票性質的拍電影，趕緊走開！”

寧昊一臉嫌棄地擺著手，說道：“我可沒空和你耽誤時間，從今天開始，你這個臨時副導演被開除了。”

同時轉身大聲宣佈：“從今天開始，不許有人聽姜導吩咐，他不是這個劇組的人。”

“是，寧導！”

立刻有人回應。

寧昊嘀咕道：“原來事情這麼好解決，早知道，早這樣幹了。”

這幾天，他都想哭，他怎麼過來的？

終於扳回一局。

姜聞一臉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問道：“我被開除了？”

竟然還有人敢開除他！

他還無法反駁什麼。

“如果我沒聽錯，是這樣的。”

葉楓點了點頭，隨即有些嫌棄地說道：“這是個商業電影，你個文青還是離遠點吧。”

“媽的，你罵的可真難聽。”姜聞頓時如同吃了一口屎一般，罵罵咧咧道。

雖然罵罵咧咧的，但這個年代認為自己搞藝術的，高雅的，還真離不開文青這個性格。

張一謀和程凱歌他們都一樣。

“電影是一種藝術，藝術才是先，金錢是附屬產品。”姜聞有些不甘心，想找葉楓理論理論。

“這個世界，所有行業都是因為有利益的產生才大肆發展，金錢才是第一發展力，也是最好的誘因。”

葉楓平靜的回道：“電影可以說是一種藝術，但離不開金錢。”

“追求商業，破壞了藝術。”

“行業越繁榮，藝術才有生長的土壤，商業是大勢，藝術只不過是附屬品，有商業電影的高票房，才會有無票房的藝術電影的呻吟。”

“奶奶滴！”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