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年輕的賣花姑娘是這裡最美麗的風景。”他指著只有寥寥數人的街道,摸摸鼻子說:“但是,現在
只有老人和窮人留了下來。跟我來吧,巴黎來的紳士。”
雅克蘭多跟在他的身後走進這老舊的旅館,他表現得很沉默。在他走進的時候,一個綁著辮子的女孩冒失地撞了上
來,但是在她往後跌的時候,一隻冰冷的手及時將她拉住。
“噢!該死的小鬼!”老爹從青年手裡將她拉扯了過去,小姑娘迅速地掙脫他的手,跑到了她那站在角落的母親身
後。
“艾蓮娜!管好你的孩子,我遲早會把這野種賣走!”老爹憤怒地擱下狠話,委屈的婦人垂下眼,那消瘦的女孩盯
著雅克蘭多,鑽進母親的懷裡。
老爹轉過頭來,對著那俊美的青年賠笑說:“我丟臉的女兒,和她的孩子。她的丈夫拋棄了她,真是丟臉,我早說
那不是什麼好東西……艾蓮娜!快帶這位大人去看看他的房間。”
婦人擦擦眼角的淚,從父親手裡接過青年的行李,強顏歡笑地說:“請跟我過來,先生。”
老舊的木板階梯嘎吱作響,年輕的婦人拿著煤油燈,為客人開啟房門,“這裡雖然很舊,不過很舒適。底樓是個酒
館,到了晚上會很熱鬧。”她放下了行李,回頭苦笑說:“……在很多年前。”
雅克蘭多並沒有回話,他沉默地注視著婦人。在那時候,從樓下跑上的女孩兒忽然闖進房裡,像剛才那樣抱住母親
的腰,緊緊地挨近她。
“噢,親愛的蒂爾,怎麼了?孩子。”婦人彎下腰,愛憐地撫摸女兒的髮絲。但是女孩兒緊盯著眼前的黑髮青年,
充滿警戒。
“我……很抱歉,她有些怕生,從她的父親離開之後。”
雅克蘭多搖搖頭,輕聲說:“她很敏銳。”然後抬頭看著婦人,用古怪的語氣說:“也很幸福,因為她有個愛她的
……母親。”
婦人低下頭笑了笑,然後牽起女孩的手:“有什麼需要,您只要搖搖鈴,需要晚餐麼?先生。”
“不必。”雅克蘭多搖搖頭。
婦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過頭,走到青年面前,執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塞入一個十字架,她小聲地囑咐:“
帶著它,先生。夜晚也請不要出門,為您好,先生。”
雅克蘭多看了看手裡的十字架,無聲輕笑。
他側頭目送著那對母女離開,沉默地瞧著婦人對女孩寵溺的神情,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褪去。
下一刻,門緊緊地合上。
凌晨,黑髮青年從階梯上走下,他的僕人已經駕著馬車在外頭等候。
睡眼惺忪的老爹提著燈為他開啟大門。
“您可以多待幾天,先生。我聽說您昨晚沒有用餐,需要帶點東西麼?不瞞您說,我的女兒雖然眼光不好,手藝卻
不錯。噢,我冒昧地問您,先生,您是要趕著去什麼地方呢?”
雅克蘭多躍上了馬車,但是他禮貌地回望那試圖挽留他的老先生。
“塞拉布魯斯莊園。”
“噢……那個地方。”老爹頓了頓,“平常不會有人到那裡,那裡幾乎沒什麼訪客,那裡……”他像是在開玩笑,
但是語氣認真:“鬧鬼。”
“在過去,我年輕的時候,先生。這件事很少人知道,不過確實發生。有一批年輕人也曾經因為遺產糾紛到那個地
方,你知道那是個複雜的問題,能把人榨乾。但是在之後……”
老爹摸了摸鼻子,小聲地湊近青年的耳邊,警告說:“沒有人回來,先生,我誠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