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緣故,高飛喝完一整瓶啤酒後,聲音比起以前來要洪亮了很多:“我決定了,不管能不能找到蠱婆,等兔子他們會來後,我都要回內地。你們不要反對,我也不想聽到反對的聲音。”
頓了頓,高飛又說:“另外,如果沈銀冰來的話,我不想見她”
陳果果驀然變色:“你猜到沈銀冰會來可你為什麼要拒絕她你可知道,她能為你爭取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來讓我們去尋找蠱婆的”
高飛沒說話,只是晃著酒瓶子,抬頭看了眼視窗那邊。
外面的太陽,已經悄悄爬到了正空位置,就像高飛的眼睛裡,已經不知不覺的浮上狂躁的衝動之色。
“她就要發病了。”
陳果果心中一顫時,莫邪徵東已經張開雙臂,把高飛攬在了懷中。
高飛閉上眼,低聲說:“你們要是真心對我的話,就不要再讓我這樣活下去了這對我來說,多活一天,都是一種恥辱。”
當一個表面方蕩,實則內心驕傲的男人,卻只能依靠與女人做那種事活下去,這絕對是個恥辱。
如果不是莫邪徵東倆人的堅持,高飛在那次七竅要出血時,也不會嘶聲大叫不許放開他了。
有時候,活著的確比死去,更需要勇氣。
當看到高飛全身開始發顫時,陳果果走到窗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梁嬌嬌卻不會閉眼,她那雙好看的眼睛反而瞪的很大,正所謂風目含煞就是這個樣子了,嚇得禿子幾個人不敢跟她對視。
空蕩蕩的審訊室內,只有他們五個人。
牛局長,小宋他們都被梁嬌嬌請了出去。
上了膛的手槍,就放在長條桌上,梁嬌嬌觸手可及。
禿子盯著梁嬌嬌那雙被鋼板撐起的軍警靴,喃喃的說:“同志,根據伐南縣這邊的,明文規定,任何人在群山中找到寶藏,都可以據為己有,最多也就是交點所得稅的,你好像沒權利把我們當做嫌犯來看待吧”
“少跟我說這些狗屁”
梁嬌嬌冷笑一聲,用屈起的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語氣陰森的說:“我警告你們,最好是坦白交代那些東西的來歷。最重要的是,別把我們警方當做是傻瓜。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你們是些托爾,故意拿那些佛像,來蠱惑去深山裡替你們尋找蠱婆”
禿子的身子,猛地一震抬起頭,看著梁嬌嬌的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還真沒想到,梁嬌嬌竟然說中了他們這樣做的初衷。
“看什麼,是不是很吃驚哼哼,你這種小把戲,也就是糊弄一下那些被寶藏矇住雙眼的尋寶者罷了。”
梁嬌嬌繼續冷笑,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說,你們的幕後指使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迫切的尋找蠱婆,到底是有什麼陰謀”
“我、我聽不懂警官你在說什麼”
禿子剛說到這兒,梁嬌嬌就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狠狠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茶杯狠狠砸在了禿子額頭上,瓷片碎裂,鮮血迸濺中,伴隨著他的慘叫聲:“啊”
這要是放在內地,梁嬌嬌如此粗暴野蠻的動作,肯定是違規的,畢竟禿子也沒犯什麼罪,最多也就是居心叵測的蠱惑別人替他們找蠱婆。
可在伐南縣這地方,梁嬌嬌早就適應了這種審訊方式,頗有些亂世用重典的架勢,而且別的警員在處理類似案件時,也會這樣做。
沒辦法,邊境線附近的居民民風著實強悍,警方要想震住他們,唯有用暴力,要不然他們會翻了天。
不等遭受重創的禿子明白過來,梁嬌嬌已經騰身翻過長條桌,撲到他面前,抬手採住他衣領子,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他眉間,低聲道:“我不想再聽廢話。相信你也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