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因柳隨雲拿得多而漲上來的幾十文工錢,大家反而更不平衡:“隨雲哥,早知道搏虎境一天能多拿七八百文,我就是拼了這條小命都要衝入搏虎境,對了,什麼時候能到袁州?”
柳隨雲隨口又剝開一顆油碗豆塞進了嘴裡,倒是輕鬆得很,他的言語也讓大家都放鬆起來,不再有起初的緊張感:“怎麼還有四天功夫,才走了一整天而已,大家可不要大意了!”
“咱們說是穿過落星山,實際只不過是在落星山擦個邊而已,真要深入落星山,別說咱們這樣的隊伍,就是一群能使劈空拳的大高手,加上築基期大修士都不行,那裡面可兇險得很,我當初差點就把小命丟在裡面。”
顧英華在滑竿上聽到柳隨雲的自吹自擂,一想到每天多出的七八百文錢,雖然這點錢哪怕翻上十倍都根本不放在顧英華的心底,可對於女孩子來說,這樣的經歷可以說是一種羞辱。
因此她就昂著頭開口譏諷道:“築基期的大修士?真是了不起,這落星山中深處的妖物,別說是築基期的小修士,就是金丹期的修士來了,都是危機重重,前些年就有一位金丹修士隕落在落星山中,至於你柳隨雲,真是好本領,能從落星山深處逃回來。”
築基期的修士對這些山村青年來說,那簡直是天上的仙人人間的帝王一般高不可及,更不要說什麼金丹期的大修士,大家都是嘖嘖稱奇,也多了一些小心,雖然說隊伍之中有火千樹與柳隨雲坐鎮,可他們畢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
柳隨雲被顧英華揭破了牛皮,卻是照樣嚼著油碗豆:“顧小姐,我柳隨雲,痴情第一,種菜第二,道法第三,武學第四……等一等!”
前一刻他的手裡還滿是豆油,一片漫不驚心的感覺,下一刻卻象是一張拉開的長弓,整個人都充滿了精神勁,眼神變得極其銳利,顧英華也發現了問題:“有麻煩了!”
火千樹已經抓緊了手中的一對流星錘,隨時準備應戰,而大夥兒都已經做好接戰的準備,顧英華聽到風中傳來的怪聲詢問道:“這是什麼?”
遠處的風中傳來了嘶嘶嘶的吼叫聲,這種聲音聽在耳朵中讓人很不舒服,柳隨雲很直白地說道:“我們運氣真差,遇到玄水君……”
“玄水君?”顧英華的印象之中沒有這麼低階的妖獸,她想了好一會才想起這是什麼:“雞頭蛇妖?”
“沒錯!”柳隨雲的面色有點發白:“咱們的運氣真差,傳說這玄水君是雞頭蛇妖,我聽我娘說,玄水君原本是公雞下的蛋,被一條蛇妖孵化出來,足足有五六丈長,能吐毒液,一身蛇甲刀槍不入……”
一聽到這玄水君的威名,在場的青年們沒有起初的躍躍欲試,而是探頭看了左右,很顯然這玄水君是他們童年的惡夢之一,而且聲名顯赫,倒是火千樹不熟悉落星山的妖物:“怕什麼?咱們上去幹一架就是!”
一路之上,他也遇到不少妖物,只要這對十六斤的流星錘輕輕一碰,不死也要重傷,可是柳隨雲卻十分鄭重地說道:“火兄,咱們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火千樹知道柳隨雲的眼力不比自己遜色多少:“怎麼可能,我這對流星錘重十六斤,就是鋼甲都轟得破!”
“這玄水君的一身蛇甲,還勝過了尋常鋼甲,而且不但能吐毒液,還能吐毒火。”柳隨雲倒吸了一口冷氣,彷彿這雞頭蛇妖已經殺到他身前一般:“更要命的是這該死的蛇妖動作比賊還快,行動如風。”
聽說這蛇妖不但能吐毒液,還能吐毒火,火千樹就知道這已經是成了精的妖物,收拾起來自己與柳隨雲即便略佔上風,也要大費手腳:“那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我當初不知道天高地厚,曾經殺入了落星山深處,結果遇到這玄水君與其它妖物相鬥。”柳暢又倒吸了一口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