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流出來。還哀求老夫教她功夫,她說,她想練成最厲害的功夫,那樣,她一個人活在世上,就不用再害怕了。”
蕭稷眼眶潮紅,呆呆注視著師父一張一合的嘴,不敢置信的聽他繼續往下述說:“老夫告訴她,要練成絕世武功,必定要有非常手段,除了苦練,還要每日浸泡藥水凍成的冰渣,重朔筋骨,期間的痛苦,不下於割肉剔骨、稜遲處死。但,她說,她願意!”
“你不知道,她當時還那樣小,堅定清澈的眼神,讓老夫心生憐憫,同意了她的請求。原以為,她會知難而退,但過後的練功、浸泡藥冰,她竟咬著牙堅持了下來,從未懈怠。”
“起初只是埋頭苦練,不說話。但隨著記憶逐漸被抹掉,她慢慢走出來,不再憂傷,一心一意跟著老夫練功。”
“那孩子,堅韌、刻苦,還很有練武天賦。老夫原想帶她離開施家,離開晉城,但王妃不答應,老夫無法。”
“好在王妃還算心疼她,要求老夫安排一個高手陪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安全。雷子是老夫高徒,曾受老王爺照顧進王府當差,老夫索性讓他當音兒的近身侍衛,也順便磨一磨她的功夫,免得養尊處優,變廢了。”
蕭稷知道他說的是雷叔。
“這孩子,真是命苦,好不容易忘了這些痛苦記憶,現在又想起來,真不知,她這兩日是如何度過的。實在不行,還是老夫把她帶離這個是非之地吧。晉城,她就不該來。”
從頭至尾,蕭稷只沉著臉,聽師父述說。
直到他說想把人帶走,蕭稷一驚,馬上搖頭:“師父,若是以前,徒兒親自送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現在,來不及了,她走不了了。”
伍熹子兩眼一瞪:“什麼叫走不了了?你們還想囚禁她不成?”
蕭稷心裡暗歎:母妃來信,皇后已經知道她的身份。若只是一個副統領,我拼了這將軍不當,也要請求皇上放她走。如今放她離開,無疑是要了皇后跟母妃的命。
遲疑了一會,他嘴上只說道:“她如今進宮當差,還是個副統領,皇上的任命不是兒戲。想脫身,恐怕有些難。”
伍熹子一聽,更來氣了:“好好的,讓她進宮當什麼副統領?你們還嫌折騰她不夠?”
蕭稷想開口解釋,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只苦笑道:“都是徒兒的錯。師父可有怎麼辦法,讓她別再這麼痛苦?比如……”
“你放屁!”伍熹子吹鬍子瞪眼,幾乎要跳起來打人:“還想讓老夫給她下藥?她如今的身體心理已經不是孩兒時的淺薄,你以為用點藥就能塗抹所有?那隻會讓她更痛苦,一輩子陷入瘋魔。”
蕭稷長嘆一聲:“所以,她還是會一直痛苦,一直恨成王府的拋棄,對不對?”
“哼!”伍熹子冷哼一聲:“你們自己做下的事,過後又反悔,有屁用!你以為她是小貓小狗,哄哄就回去跪舔?她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兒,知道自己不但被父母兄弟拋棄,還被硬生生抹去記憶,不讓她再想起他們,她當時的痛苦絕望無助,你們想過麼?”
“師父,求您別說了!”蕭稷痛苦得聲音嘶啞。
伍熹子不耐煩的擺擺手:“罷了,老夫跟你瞎扯不清,你母妃糊塗,幹你何事?老夫去看看那孩子,她在哪?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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