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施音禾跟若央的單打獨鬥。
施音禾怎會示弱?只見她一個眼神給雷叔,雷叔早就上去扶住老爺夫人起身,讓他們躲得遠些,他自己則站在施音禾身後。他才不管什麼趙府什麼若央郡主,只要施音禾一聲令下,毫不懷疑,他能將這個小院的人踏平,包括若央。
若央見施音禾肆無忌憚,突的嗤笑出聲:“哈哈哈,真是蛇鼠腦袋,就這點腦子,也跟本郡主鬥?你也不想想,沒有本君主授意,這小院的守衛能這樣鬆散麼?這叫甕中捉鱉,你這粗鄙賤人大概還不知道有這麼個詞吧?還有啊,為何本郡主別的地兒不選,偏選這堆滿雜物的柴房?今兒就讓你學學,硬擠進上層圈子的下場……來人,把這一家子妖孽給我燒了,對外就說有賊人行竊,被家丁發現,燒死了事。”
若央跟著翟管家極速後退,想從側門躲出去。
施音禾一個腳點地,騰空而起,快速掠過幾個護衛家丁,仙氣飄飄降落在若央面前。
“若央,別急著走啊。好戲剛開始,你自己搭建的戲臺,什麼著也該演完了才是。”
施音禾似笑非笑的看著若央,看得她毛骨悚然。
“施音禾,你……你竟會飛?我就說,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就是妖孽……容嬤嬤說的沒錯,你就是禍害人的妖孽……”
施音禾並不理會她,只朝那微微開啟的側門說道:“趙大人,您的女兒好本事,大庭廣眾之下,囚禁朝廷命官的父母,企圖燒殺朝廷命官……您再不出來,我可要報禁衛軍大統領跟皇上了。還有,外頭圍著好多老百姓,她們不知從哪裡聽到這裡有好戲,正等著圍觀郡主誅殺朝廷命官的大戲呢。”
施音禾進門之前,已經派人通知趙府的趙尚書趙大人,還順便讓幾個下人到處散播訊息,說趙府後院出了見血的大事。
老百姓除了衣食住行,就是圖個熱鬧尋個樂子,哪裡有個芝麻大的事,還上趕著圍個水洩不通。如今出事的,可是炙手可熱的趙府,這熱鬧得湊。
“吱呀”一聲,側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趙尚書鐵青著臉,從外頭走進雜物小院。
若央一個錯愕,知道不好,便哭賴出聲:“父親,都是這個假郡主給鬧的,她一出現,就到處惹事生非,蠱惑王府不說,還蠱惑宮裡的皇上皇后,女兒就是想替天行道,除去這個妖孽……啊!……父親,您打我!”
若央捂住被父親扇了一巴掌的臉頰,難以置信的瞪著趙尚書:“您敢打我?我告訴皇后姑母去!”
她裝柔弱,淚水漣漣,說話間就想往外衝。
“你們幾個,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個逆子給我按住!?……皇后溺愛,把你寵得無法無天,小事也就罷了,這樣燒殺官員的事,你以為皇后就能保你?……把人給我帶回前院……”趙尚書想讓人把若央拉走,自己再獨自面對施音禾,實際上是想為自己的女兒開脫。
施音禾可不想跟他玩這種狐狸把戲,直接了當說道:“趙大人,若央闖禍,您若不當著大家夥兒的面處置,難以服眾啊。趙大人這麼想替女兒掩人耳目,要不,咱們找府衙說說話?”
施音禾語氣越來越生硬,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您的女兒金貴,我施音禾年邁的父母就不金貴?您想護女兒周全,我施音禾也不想父母親再受這樣的罪。若央郡主動了殺念,若不處罰,誰知道她日會不會重蹈覆轍?趙大人,我可沒什麼耐心,您不動家法,我就動國法,那結局可就不一樣了。趙家聲益受損不說,她若央手段毒辣的名聲傳出去,您且看看日後還有怎樣的人家肯接納她?……”
施音禾有副統領身份,動國法這話,還真不是隨便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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