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嗤笑出聲:“你一不是楊家人,二未跟楊鎮成親,便這麼迫不及待的要當家麼?”
楊鎮也沒想到廖婉寧竟出面阻攔,而且還直接不放人。他愣了一會神,聽到施音禾的話,才委婉對廖婉寧說道:“婉寧,你先回屋,這事我跟母親再定奪。”
廖婉寧不走,還是惡狠狠的盯著施音禾,眼裡滿是輕蔑:“沒錯,我就是要當這個家,你作為楊家的下堂婦,日後也得聽我這個當家主母差遣,走不走,由不得你,東西留不留,也由不得你了。”
施音禾乍舌:“你這是想用強?”
“是又如何?”廖婉寧冷笑:“楊鎮既已派人把你院子圍起來,你以為你還能走出楊家?”
施音禾看向楊鎮,眼裡帶著鄙夷的嘲諷讓楊鎮無地自容。
“楊鎮,你倆一唱一和,還真是般配。”她諷道。
“我讓人圍住你小院,只是一時之氣,沒有用強的意思,婉寧向來溫婉體貼,她也是說氣話罷了……”楊鎮急急的解釋,他家是儒商,對人用強的事萬萬做不得。
“我沒說氣話,”廖婉寧打斷他的話:“今日,施音禾的東西,必須全部留下來,否則她今日別想踏出楊家!”她說的斬釘截鐵,沒有商量餘地。
楊鎮聽得呆了。昨晚不是說好了要一半麼?怎麼突然又變卦了?而且,她是以怎樣的身份出來阻攔的?這要是傳出去,讓人家如何看待楊家?又如何看待她這個未過門的媳婦?
一旁的安氏也傻了,廖婉寧往日的善解人意哪裡去了?人還沒進門,就稱自己為當家主母,把她這個楊大夫人放哪裡去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她竟能說出口,禮義廉恥呢?日後進了門,楊家還有她安氏說話的份麼?
施音禾聽了廖婉寧大言不慚的話,搖搖頭,輕聲說道:“就憑你,還攔不住我。”說完,她一個側身,避開廖婉寧,出了房門,不再理會屋裡的人,往後院走去。
若廖婉寧沒有身孕,她可能早就一巴掌把她扇開,但她是孕婦,施音禾不想跟一個孕婦置氣。
他們不仁,她躲著便是,楊家待不得,她還有施家,橫豎不會沒地方可去。至於名聲,她無所謂。她不靠他們養活,也不必在乎他們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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