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府。
施音禾竟被綁架,還差點被一群糟漢凌辱,王妃急得吃不下飯,一大早把高管家招進紫軒殿。
“高階,你想個辦法,把音兒帶回王府,她一個人住在施宅,我不放心。”王妃吩咐道。
高管家小心提醒:“王妃,施姑娘剛從楊家出來,雖說咱們王府有紙質婚約書。但她畢竟以童養媳身份在楊家生活了幾年,外頭只怕會有些不明就裡的人對她有看法。如今若直接把人接進王府,恐怕會有流言蜚語,實在對她不利。依老奴看,等這事沉澱沉澱,咱們再找個由頭,把她接進來……”
王妃不耐煩的打斷他:“我可管不了這麼多,這次她差點出事,好在趕得及時,否則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什麼活?”
高管家:“二公子已經安排暗衛,不分晝夜保護施姑娘。他對老奴說,這段時日,他打算慢慢站起來,讓外頭認為他已經恢復大半,再把施姑娘接進王府。他不想因為假意截癱這事委屈了施姑娘。”
聽到兒子已經有安排,儘管還是擔心,王妃只能按下自己心裡的不安。沉吟半響,接著說道:“既然策兒已經安排好,我就由他去了。只是,你須得每日跟我報音兒的行程。她的鋪子莊子,另外安排人去管著,定期跟她對賬即可,不必給她巡鋪巡莊了。”
高管家趕忙應下,見王妃還是愁眉苦臉,他趕緊出去辦事。
自從施音禾出事,已經接連數日,高管家兩頭跑,先去施宅問施姑娘安,再回王府分別向王妃王爺還有蕭策報平安。
他忙得腳不沾地,卻不敢假手於人。別的事可以讓其他人代勞,施姑娘的事,他高階可不敢大意。
如今施姑娘的事,可是王府頭一等的大事。
只要跟施姑娘有關,王妃跟二公子都讓他跑腿,那是因為整個王府信任他,敢用他,這可是頭一份的榮寵,這樣的差事,就算鞋底跑出煙來,他都樂意。
……
楊家。
廖婉寧趁著楊鎮出去巡鋪子,她找了個由頭,帶著一個家丁跟丫鬟,來到楊武養傷的郊外莊子。
時隔數日,楊武已經能坐起來,但不知對方給他塗抹了什麼藥,全身擦傷帶來的的傷疤已經消不掉了,裸露在外的面板瘢痕累累,加上中了蠍毒後的面板黝黑,整個人面目猙獰,狀如鬼魅。
廖婉寧一見到他的模樣,驚駭不已,心裡更是忐忑:
楊武這是受了多大的折磨,才變成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啊!
轉念一想:他受到的折磨越甚,心裡對施音禾的恨更毒,只怕此刻他的心裡,早就想把施音禾碎屍萬段了吧?何不利用他這樣的心理,借他的手,把施音禾拖下深淵?
心裡想著,廖婉寧臉上換上一副擔心的面孔,走到楊武床前,柔聲說道:“你哥說你受傷了,在莊子上養著,我不放心,過來看看,順便帶了點好藥給你。”
楊武還沉浸在被凌虐後的恐懼中,見有人靠近,就忍不住縮著腦袋,躲在被子裡抗拒的嗚咽,嘴裡嘟嘟囔囔,來回就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殺我……”
看樣子,那件事,他被嚇得不輕。
“武兒別怕,”廖婉寧輕聲安撫他:“你已經回到楊家,沒人敢欺負你了。你沒錯,錯的是施音禾,沒有她的慫恿,她後面的人怎麼會對你下手?”
楊武往裡躲得更緊了,兩眼不安的打量四周,生怕再出現什麼人,把他帶走,重新施虐;一聽到施音禾這三個字,他更是身體抖如篩糠。
廖婉寧眼神一冷,喃喃說道:“沒想到楊家的人都這麼不中用,連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對付不了。”
楊武沒聽她講什麼,嘴裡繼續嘟囔:“娘,救救我,娘……”
廖婉寧一聽,心裡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