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禪一抬手,“怵”的一聲響,蕭策手中的酒杯應聲哐當落地。
屋內酒杯落地,那幾個美女感受到的卻是來自窗外的巨大壓迫感,她們全都一個瑟縮,愣在當場。
隔著窗,鄒澤揮揮手,她們識趣退下。
蕭策看著在地上轉圈的銀酒杯,眼神淡淡,姿態慵懶,情緒並未因酒杯落地受到干擾,而是順著軟榻緩緩往靠枕一歪,半躺著,抬眼往窗外高處凝視。
儘管連廊有燈籠,整個屋簷簷角,包括坐在簷角上的人,在漆黑的深夜裡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
那道黑影一動不動,隔著沉沉的夜色,蕭策依然能感受到那束殺人的目光。
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安靜得蕭策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那簷角上坐著的,也許不是一個活物,而是隨便往那裡一放的某塊石頭。
片刻後,蕭策“噗嗤”笑出聲:“來都來了,進來喝一杯又如何?還是……薛公子酒不醉人人自醉?樂不思蜀了?”
“哼!有本事你出來!”薛禪眼神冰冷,面無表情。
“不出!”
蕭策語氣更像耍賴。
“嘖嘖嘖,你倆不會就打算這麼耗到天亮吧?我……”
“閉嘴!”“閉嘴!”
鄒澤剛出聲,就被薛禪跟蕭策同時喝聲打斷。
“喝!脾氣一樣臭!”鄒澤嘴裡叼著半根樹葉子,笑得花枝亂顫,沒錯,在薛禪眼裡,他笑得花枝亂顫。
薛禪這才正眼打量鄒澤。
他:衣著鮮豔粉嫩,膚色白皙,五官立體,桃花眼,朱唇,高束髮……
薛禪皺眉:“一個大男人用朱唇胭脂?你是不是有病?”
鄒澤一個翻身坐起:“呀!你終於肯正眼瞧我了。就說吧,我帥不帥?跟他比,誰更勝一籌?”
“一個比一個醜,沒邊了!”薛禪雙腳點地,騰空而起,落在更遠處的另一處簷角。
“想走?沒門!沒有美女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哎哎哎,別走啊,我的胭脂可是上好的,用在你身上絕對驚豔……哎哎哎……”
鄒澤兩次起身,都被薛禪隔空用掌力按回原處。
“就憑你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想扣住我?”薛禪斜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我跟你的事,明日再說……”
她轉向蕭策:“你出不出來?”
“不……出……”蕭策依然懶洋洋。
“你可別後悔!”薛禪怒道。
沒等蕭策回話,鄒澤趕忙接話:“唉唉唉,他不後悔我後悔,我後悔剛才對你無禮,我道歉,行不行?你不是說我跟你的事麼?我跟你……應該有點事,對不?”
薛禪:“等你有本事攔住我再說。”
“本事?有有有……我這輩子就兩樣東西不缺,一是女人;二,就是本事。”
鄒澤一聲口哨,幾個身著夜行衣的女子出現在薛禪身後,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她們一個賽一個的身材姣好,臉蛋漂亮,但凡有點功力的人就能看出她們武力不弱。看樣子,只要她敢抬腿離開,她們就能輕而易舉的將她拿下。
“姓鄒的,你用女人的方式可真奇特,美女對付畜生,打女對付高手。你到底給了多少酬勞?讓這麼多女人為你死心塌地?”
鄒澤凸凸嘴,身子裝腔作勢的扭上一扭,做出嬌弱女子撒嬌的模樣:“才不是,她們是被人家的美貌吸引,一心一意跟在人家身後出生入死的。還有啊,你娘沒教過你麼?你這樣直接稱呼人家的姓氏,是很不禮貌的。”
薛禪臉色一沉:“我孃的確沒教過我。姓鄒的,你是不是對美貌這個詞有誤解?你這副鬼樣,說你醜都算抬舉你了。”
不知為何,鄒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