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種倒黴事,誰還想回憶第二遍,若不是沒有法子萬萬不會再想起來的。老人家嘆了口氣娓娓道來“還真是天意難違。每一次運貨我都是仔仔細細檢查船身,即便是掉了油漆也是不敢大意的。這一次我是確保萬無一失才出貨,沒想到還是遭了災難。莫非真是天意如此!”
老人家說的很絕望,語氣中都帶著認命的味道。但是程囂墨不認命,也不知為何,非要較真,許是此事跟年曉魚有關,人家只是隨口一提他就記心了。
隱隱之中,心裡總是有個聲音要自己幫幫年曉魚。
程囂墨頓了頓又追問起來“老人家,你肯定從檢查船身到出貨一刻都沒離開過?”
“那可不!”老人家急了,他很清楚這中間一刻沒離開過,生怕出了事端,所以一接到貨之後就開始檢查船身,貨一上船他就不下來。期間衣食住行都是老伴和兒媳婦出去準備的,他寸步不離。
老人想的清清楚楚,當中並無遺落,看來是沒法子了。連衣食住行這種瑣事都想了遍就是沒發現端倪,看來是沒救了。
老人幾乎放棄,但忽然之間靈光一閃想到衣食住行忽然想到一件奇怪之事。“我想起大解之時出去過。那一次兒媳婦跟老婆子買了菜回來燒。沒想到吃了幾口之後我們一家都鬧了肚子。船上只有一個便桶,我們只能跑下船去附近茅坑大解。不過很快就回來,我想當中應該沒人上來吧。”
老人家拍著腦瓜子疑惑的說著。
程囂墨眉頭微蹙,心中有了疑慮。一家人都鬧了肚子,那就是吃壞了,究竟是食物有問題還是人為的?程囂墨看向老人家老伴和兒媳婦。
“大娘,這些菜你們是從何人手裡買的?當時他有說過什麼,你們還記得請他的模樣?”
老婆婆搖頭“我們不認識他。幹我們這行的就等於四海為家,船開到何處就在何處落腳。所以我們並不知道那人是誰,只知道那一次那個賣菜的婆子說出的價格十分便宜。比普通的菜價便宜了好多,而且那些菜也很新鮮。我和兒媳婦貪了便宜就買了,而且還買了好大一捆。”
“老婆婆,你確定這菜是新鮮的?”程囂墨再問。
“那可不!”一旁的乖兒媳也聽不下去了,在她看來程囂墨問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對他們根本沒有幫助。越是往下問就越是讓他們覺得這個程囂墨不靠譜。
“我和婆婆經常買菜,菜好不好我們一看便知。那些菜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很新鮮。只是我們也不明白為何那婆子賣的如此便宜,當時沒多想,只覺著便宜就買了。現在想來這菜有問題,難怪賣如此便宜了。”
程囂墨又問了些別的,那人家知道他們好心便耐著性子一一回答了,只是心中根本不相信程囂墨能查清此事。連他們都覺得是老天要如此,命運如此無法改變。
問了好一陣子,程囂墨和李弗清都離去了,這戶人家也被問的沒心思吃飯了,索性收起來早點睡下了。
程囂墨卻不放棄,依舊揪著問題不放。只是天色晚了要回去了,只能明日再去。想來賣菜的婆子手中有這麼多菜肯定是常來賣的,不會跑的。明日再去也無妨,何況大晚上的又有誰出來擺攤。
程囂墨收拾了一番準備睡下,也叫李弗清下去休息。
“這些天你也跑累了吧,沒什麼事就先休息吧。”
李弗清點頭退下。
程囂墨則在想年曉魚的事,他們的貨也受了損,想必也是這條船上的。不知他們過得如何?楊家爹孃一看就是老實人,如今出了這麼大損失,還是跟別人借了錢會不會心中難受。
程囂墨很想去瞧瞧,無奈忘了問家住何處,無從尋找,只好作罷,只能默默的希望他們渡過難關。
事實上,年曉魚跟那買紙的商人認識之後便心生髮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