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說,“可惜她沒有成功。”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不抓住機會,藉著對方的名義行事。
反正殺手也只認錢。
聊到這裡,潘突然問道,“我是這裡讓你懷疑了嗎?進而讓你失望了嗎?”
“不。”伊戈爾再次否認。
在潘的註釋中,他走向他。
“我從未對您有過期待。”
留下這句話,伊戈爾的身影消失在時間的迷霧之中。
等潘回過神向後看去,身後早已無人。
望著空蕩蕩的庭院,他本認為自己會不甘心,可他驚奇的是他已經沒有發跡前那麼強烈的渴望留下不可留下之人,甚至連那份對幸運的執念都消失了。
他的心空無一物,好像他不再是想掌握權力與金錢,而是成為它們的奴隸。
偏偏潘發覺自己對此甘之如飴,不知何時,他發覺那才是自己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過去的那些他自以為是的幸運,僅是因他的生活過於貧乏才會那些不值一提的瞬間心動。
潘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胸前,卻無意中觸碰到未完全癒合的傷。
一絲疼痛從胸腔擴散開,潘皺了皺眉頭,忽然間他有些難過。
寬敞的辦公室,一名坐在辦公桌前的中年男人正盯著放在桌面上申請書,此時為難,痛苦,想要辭職的念頭佔滿了他的大腦。
桌上的那份申請書來自愚人眾第九席執行官的‘養子’伊戈爾格列斯塔,上面的內容是他想調任到北國銀行璃月分行。
然而中年男人身為北國銀行的經理,是伊戈爾名的上司不假,可他不敢真的以上司自居。
這份調職申請,經理更是不敢輕易批覆。
但是既然送到他的眼前,不論如何他還是要看一看。
經理在糾結中用手絹擦了擦自己的冷汗,提前做好心理才敢掀開第一頁。
“啊?”經理看到第一頁由寫有頂頭上司簽名的同意書,不禁發出驚訝的聲音。
過了半分鐘,經理終於明白過來發生過什麼,這時他再看寫有潘塔羅涅名字的同意調任申請書,猛地鬆了一口氣。
伊戈爾早就擺平了他的‘養父’,獲得了對方的同意。
如今這份申請被送過來,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
這麼想著,經理徹底放下心,在詳細地翻看過申請書後,他提筆在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經理等待墨跡乾透時,敲門聲出現。
“可以進來。”經理如往常一樣對著門口喊道。
經理的話音剛落,門從外面被開啟,金髮紫眸的伊戈爾從門外走進來。
一看到是伊戈爾找過來,本坐在辦公椅上的經理當即起身迎接。
“伊戈爾,你是來取申請書的嗎?我剛剛簽完名。”經理滿臉笑容地問道。
伊戈爾回以客套的微笑,肯定道,“是的。”
“已經簽好了,你看看還有哪裡需要補充的,正好我今天下午有空,可以當場修改。”經理說著將調職申請書遞了過去。
接過那份調職申請,伊戈爾翻了翻,“我沒有要補充和修改的地方。”
“那就好。”經理又擦了擦頭上殘餘的汗,不知為何他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放鬆。
正是在鬆懈之中,經理好奇地問,“伊戈爾,你為什麼要調到璃月?”明明對她來說留在至冬是最好的選擇。
且不說第九席執行官偏向他的資源,單憑伊戈爾的個人工作能力,也足夠他成為至冬權力場上新一代頂尖人物。
而如今伊戈爾主動提出離開,無疑是打斷了他的向前之路。
經理怎麼看,都覺得這不是明智之選。
可是伊戈爾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