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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梁涼斟酌著要如何下筆,握筆的手被人握住,梁涼的手一抖,墨汁在雪白的宣紙上洋洋灑灑散開,猛地抬頭,見著一張如詩如畫的側臉,那人的唇離他甚近,清淺的氣息勾起混亂的回憶,那人立在他身後,一手鬆松環住他的腰,道,“何須顧慮,想做什麼便去,馬公子既追來,必有準備,他們遲早要碰面。”

梁涼頗不自在,紅了臉,也不好推他,自發生了那事,他與師兄之間再不純粹,不,也許他潛意識便對師兄……

那種道不明的情愫,他無法一口撇清。有時連他自己也會疑惑,他心裡究竟……

不得不承認,師兄的話對他影響很大,因為第二日他便應約去見了祝英臺。

師兄說的對,他們遲早要碰見,自己在裡面算是什麼?

再次見到英臺,連梁涼也有些驚豔了。

桃花樹下的少女,一襲淺粉衣裳,拂起流雲袖,下襬墜著流蘇,腳著女兒繡鞋,頭上梳了個簡單的挽雲髻,一張嬌容俏麗可人,目似含情,唇邊一抹淡淡的憂傷。

如此佳人,怪道馬文才執著。

佳人見了他,淺淺笑了。

“英臺?”他輕聲喚道。

佳人點點頭,“梁涼,不,現在該叫你七殿下。”

梁涼道,“不必見外。”除此卻無話。

英臺道,“我們的事山伯都同你說了吧?”

梁涼點點頭,“馬文才已追來,你有何打算?”

英臺紅了眼,不語。

“英臺,我問你一句,當日你與他走的甚近,是否對他……“

“不,”英臺堅定的搖頭,“當日馬文才接近我,我只以為是同窗之情,卻不想他對我……我心中早有山伯,如何能接受他?”

梁涼遲疑,“你約我所謂何事?”

英臺咬唇,開口,“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馬文才的事其實有隱情,他……”

“什麼?”

英臺搖搖頭,“現在我還不能說,我有我的苦衷。”

梁涼挑眉,想聽聽她究竟意欲何為。

英臺猶豫了半響只吐出一句話,“小心蘇師兄。”

梁涼笑了,眼神轉冷,“英臺,你知道你

60、走馬上任(一) 。。。

在說什麼?既然無事,恕不奉陪。”

他轉身便走。

聽了別人編排師兄的不是,即使只是輕輕一句,也覺得生氣,氣的理智崩裂,不想理會那人。

“梁涼,”她急忙喚住他,“我知你怨我,聽不進話,你和馬文才的事,我有責任,卻非我所願,今日一番話全是我的真心話,梁涼,我但願你能幸福。”

梁涼聽了更加生氣,祝英臺此話分明在說,梁涼,你是可憐蟲,我同情你。

他冷冷道,“英臺,梁涼此生只為自己而活,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祝英臺勸不住,見他漸漸遠去,半響喃喃道,“我便知如此,梁涼已入情網,蘇尋手段高明,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會信。”

她理了理鬢邊髮絲,對樹下隱著那人道,“山伯,我們快些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三日後,山伯奏請皇帝,提前啟程,走馬上任。

梁涼自宮牆上注視著山伯一行人越行越遠,心緒紛亂,不由緊緊抓住身邊人的手掌,“師兄,你說,他們此行,是否會平安。”

白衣人含笑不語,靜靜凝視小師弟純淨的側臉,眼中是化不開的柔情,他垂頭親吻他的額頭,而他沒有拒絕,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將臉深深掩埋。

話說山伯一行人到了江州,卻見所到之處一片荒蕪,房屋破舊,百姓零零散散聚在一處,一個個面色泛黃,飢餓之態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