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站在趙賢燁的對面，內心卻在滴血。

趙賢燁六歲進入海天閣，他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有親人，他只是孤兒。

全沙柯在看到趙賢燁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小子，於是主動將其收為徒弟，並承擔起了師父以及父親的職責。

一直以來，全沙柯並沒有忘記對趙賢燁的素質培養，可是不知道為何，他雖然培養出天賦不錯的趙賢燁，卻沒有培養出素質偉大的趙賢燁。

趙賢燁走到如今這一步，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全沙柯早就已經把趙賢燁當成了自己的親身兒子，他本身並沒有結婚生子，所以把趙賢燁看的相當重。

就是因為如此，他更是心如刀割，難受異常。

作為海天閣的高層，他清楚海天閣是什麼樣的存在。

剛才趙賢燁提到的事情，他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更加不敢想，在他的內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生是海天閣的人死是海天閣的鬼，不……不應該海天閣，而是海天閣的閣主——姜瀾幽。

所以，全沙柯從來都不敢有多餘的念想。

即使是趙賢燁，剛才說出那些話，他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直接將趙賢燁挫骨揚灰的衝動。

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畢竟趙賢燁是他的“兒子”。

可是趙賢燁現在的暴虐，以及他說的那些話，讓全沙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清楚的知道，趙賢燁已經陷入到心劫當中，根本不可能聽從自己的勸說，就算他聽了自己的勸說，從心劫中走出來，但內心中已經和海天閣產生了隔閡，他已經不可能繼續成為海天閣的弟子。

“孽畜！孽畜啊！”

全沙柯仰天長嘆，看著趙賢燁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漸漸變成了深紅色，忽然失落的搖搖頭，佈滿皺紋的眼角，滾落下一顆渾濁的淚滴，而後伸出手，一巴掌拍向趙賢燁的腦門。

“唔！”

趙賢燁嘴裡僅僅發出一聲輕哼，便直接倒在地上，沒有了反應。

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趙賢燁，全沙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痛哭流涕，這是全沙柯成為海天閣高層以後，第一次失聲痛哭。

事實上，全沙柯的一巴掌，並沒有將趙賢燁直接拍死，但已經將他腦海中的神經破壞，失去記憶不說，以後恐怕正常生活都不可能了。

說白了就是，趙賢燁成為了真正的白痴。

這樣一來，就算是真正的大羅金仙來了，都不可能將他救回來。

當然，如果是陸羽父母那樣程度的人來救治，還是輕而易舉的，但整個九天大陸，除了他們有這樣的實力，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人。

而他們又怎麼可能，來救治一個陸羽的敵人呢！

全沙柯這麼做也是無奈，因為他清楚，自己沒有辦法把趙賢燁從心劫中拉出來。

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趙賢燁被其他海天閣的高層，甚至是自己，在某一天殺死。

哪怕自己讓他早早離開，他也不可能逃脫這個命運。

但趙賢燁成為白痴之後，或許就能逃脫死亡的命運，雖然這樣一來，全沙柯可能要一直照顧他，照顧他一輩子，可能還會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厄運，但全沙柯已經知足了。

暫且不提全沙柯他們師徒倆，陸羽這邊，在趙賢燁暴虐的瞬間，姜瀾幽猛地抬起目光，疑惑的看向海天閣暫住地的方向，嘴裡疑惑的嘀咕道：

“怎麼回事，為什麼感覺到一點魔氣的氣息。”

“魔氣？那是什麼東西？傳說中魔族人的氣息嗎？”

陸羽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問道。

姜瀾幽的聲音很小，只有陸羽一個人聽見，聽到陸羽疑惑的問話，齊紅君都莫名其妙的看向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