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盡力隱藏吃力,渾身上下特別僵硬,“不好意思,我給你扇扇風,要喝水嗎?我餵你。”
江鶴川感受著男朋友說話時的呼吸落在脖頸,“……有點渴。”
比之前估計的一個小時後到達還要提前了十幾分鍾,陸柚合理懷疑是因為他被揹著,休息的頻率不如他自己走的時候高,所以才節省了時間。
江鶴川揹著陸柚到時,之前那個讓陸柚做承諾的老婆婆好像早有預料,陸柚好奇多問了一句,心裡想著是不是有什麼用蟲鳴溝通的特殊技巧,結果江鶴川回答他說是提前打過電話。好吧,一點也不神秘。
陸柚的扭傷並不嚴重,坐在藤椅上,江鶴川幫他上藥。
怕疼是一回事,但陸柚並不嬌氣,他當初為了耍帥學滑板時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算戴著護具,破皮流血也是常事,被上藥這種情況他還是很有經驗的,如果江鶴川的動作沒有那麼細緻輕柔——
先脫去了腳上的鞋襪。
腫紅的腳踝暴露在空氣中。
江鶴川幫忙塗藥,力道輕柔的像是羽毛,視線一直在陸柚的腳上。陸柚的腳長得很漂亮,彷彿精心雕琢出的精緻,血管透過白嫩的皮肉呈現出黛青色,腳趾圓潤可愛,託在手裡,每一處都是柔軟的,易於掌控的脆弱。
碰到扭傷處時,會因為吃痛不自覺瑟縮,像是在和誰較勁似的不肯展現出柔弱,不過旁人的憐惜並不會因此受到任何影響。
江鶴川的手掌並不細膩,因為幹粗活比較多,上面有一層繭,糙糙的,以往泛涼的手心與腳的溫度比起來,卻能稱為“滾燙”了,這讓陸柚有些無所適從。
江鶴川坐在矮他一截的小木凳上。
從陸柚的視角可以剛好看清那濃密纖長的眼睫,根根分明,層疊在一起,半掩住眼瞳,令人無法讀懂其中的情緒。就連陸柚也不懂自己是怎麼想的,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伸出手去把江鶴川額前的頭髮捋到腦後了,對上江鶴川略帶茫然的眼神後,他收手,“可以稍微用力一點,有點癢。”
“好。”江鶴川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等扭傷的腳踝包好了,陸柚坐在院子陰涼裡抱著一瓢小麥,看著雞朝他這邊過來了,就往稍遠的地方撒一把,這樣雞就會自覺走開去吃。
江鶴川剛才帶著桶出去了,和老婆婆說了些什麼,就出門了,出門前還特意告訴了陸柚一聲,說他要去挑水。
陸柚這次是做了萬全準備過來的,下載了不少單機遊戲和電影,還準備了太陽板充電器,確保自己不會無聊。
上次陸柚過來,是在另一家婆婆那裡,這次不一樣,是直接到了江鶴川的家。村子裡沒有貧富差距,住的地方看起來也差不多,硬要攀比起來也就是誰家比誰多養了幾隻雞鴨的差距。但陸柚坐在那裡,就是覺得莫名的熟悉,不是那種偶爾瞥過一眼的熟悉,而是更為真切的。
他正走神,面前多了一盤瓜果。
是江鶴川的外婆。
老婆婆很沉默,放下水果就走開了,沒有要和陸柚溝通的意思。
陸柚張張嘴巴,他記得這個婆婆會說漢語,“那個、奶奶,你和我聊聊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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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這麼優秀漂亮的外孫,肯定有很多話講。
結果老婆婆搖頭,聲線沙啞道:“沒人喜歡他。”
陸柚:“……”好的,話題終止了。
算了,他還是直白一點好了,“奶奶,我帶江鶴川離開的時候,你說了一些話,說不可以反悔,必須珍惜,不然就會受到懲罰。那個懲罰指的是什麼,我會死嗎?”
陸柚乾巴巴地問完,又趕忙找補了句,“我沒有要違反的意思,只是想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