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再明確一下,你與封揚,對我來說都是什麼人?”
宮漓塵垂眸斂目,忍了又忍,半晌才微咬牙著答道:“均是靖王平夫。”
“既然都是夫,那我陪封揚吃飯,你現在來攪合是什麼意思?”瓏月的話問得毫不客氣,一副欲保封揚要跟宮漓塵作對到底的架勢。
“在下並無他意,只是勸靖王小心行事。”
瓏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挑眼看著宮漓塵,“小心行事?我怎麼覺得味道不對呢?我堂堂一個靖王,在自己的府中還要千小心萬提防,那我還活個什麼勁?而身為一府總管的你,是不是要算無能失職了?要不然,咱們就換個管家,換個能讓我在哪都不需要謹慎的可好?”
宮漓塵沒答話,興許早已經習慣了瓏月的挑釁和找茬。
但瓏月並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有些賬沒法明著算,但是有些氣,該出還得出,“宮漓塵,你身為我的夫,學過何為七出沒有?”
與面癱論七出 (3)
這一句問其實很侮辱人,曾幾何時,七出之則是來約束女子的,而當北瑤女主為政之後,但凡男子嫁與女子,也漸漸有了這七出之名。也就是說,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嫁的那一方,就要守七出的規矩,若是犯了,就是大過,輕則休,重則死。
瓏月歪著腦袋翹著腳,完全一副沒正形,一笑道:“我與北莫瑾相談,你及時趕到,我與封揚一同吃飯,你也及時趕到。那我跟我爹一塊兒吃飯的時候,怎麼從來沒見你積極過?身為三夫之一,屢屢攪局,這善妒一說……”
見著宮漓塵的袖子微微一動,恐怕拳頭已經攥緊了吧,瓏月繼續火上澆油道:“善妒是其一,你對其他兩人橫挑鼻子豎挑眼,無端猜忌,這算不算口多言?”
“還有……”說著,瓏月竟然站起身來,雖不如宮漓塵高,仍舊微仰頭直視他的眼睛,“聽說過無子一說沒有?無子乃是大過啊,不過這不能全怪你,我看不上你而已。”
說完,一翻眼睛繼續坐下,挑眉看著宮漓塵。要說這七出是從哪學來的?她可是特地請教的琉璃,就是以備日後用來壓宮漓塵的,誰叫他什麼身份臥底不行,偏偏選做她的夫。
活該!解氣!
然,饒是這等挑釁,宮漓塵居然面色不改,也不出言反駁,只是身形略微僵硬罷了。
日頭越來越高,眼見著屋簷的陰涼處也越來越少,瓏月拿起筷子遞到封揚手中,招呼道:“快吃吧,不然一會兒更熱了。”
哪怕身後一道夾著冰霜的目光頻頻掃視,瓏月就只當身後放這個散暑用的冰塊,吃得異常歡快,以至於大半的菜都讓她吃了。
更加不好意思望著封揚,恐怕這頓午飯,封揚都沒吃飽。
而這時,身後一直散發冷氣的宮漓塵又開口了,“既然靖王已經用過午膳,就請隨在下回去休息,御醫還等著診脈。”
“本王要在哪裡午睡,什麼時候需要你安排了?更何況,御醫沒長腿麼?他是主子我是主子?還要我追著他不成?”瓏月更加變本加厲,就連本王的稱呼都用上了。
與面癱論七出 (4)
她始終相信,竹真的死,她和蘇慕顏如今鬧成這樣,甚至她出門受傷,與宮漓塵絕對脫不了干係。
曾經還一心想與他保持良好的表面關係,或許直到昨日才發現,原來,不是自己的人,永遠喂不熟。
哪怕面色不改,仍舊能看出宮漓塵氣得不輕,猛一轉身道:“那還請靖王多加小心,在下將楚潯留在此處聽靖王差遣,告辭了。”
宮漓塵留下了楚潯頭也不回走了,瓏月看向楚潯,撇著嘴道:“楚潯,去,把廚房裡的水缸灌滿。”
……
哪怕氣走了宮漓塵,又抓了他的手下拼命使喚,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