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月還是沒能去看看溯,原因是她就躺在菜地邊的草地上睡著了。一覺醒來雖躺在自己的床|上,但只覺頭重腳輕,全身都痛,鼻子也罷|工了。
帶病之人是絕不能上朝的,一方面怕病氣染人,一方面形象也有辱朝綱,瓏月這個只上了一天朝就留下佞臣之名的靖王,又休假了。
琉璃計,放倒封揚 。。
“琉璃,等我好些了再去看溯,這副樣子要是傳染給他就不好了。”瓏月沙啞著喉嚨說道。
“您是主子,屬下怎麼敢逼您呢?您愛去不去,溯也該走就走了。”琉璃完全一副不與理解狀。
瓏月恨恨翻了她一眼,只是頭痛實在不想動,草草跑去看看溯又顯得著實沒誠意,也怕萬一突發什麼狀況應付不來。
總之就是,諸事不宜。
然,不管宜不宜,她可沒法閒躺著,有些事要趁熱打鐵,俗話說得好,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強撐著頭暈目眩爬起來,乖乖灌下一碗藥湯,瓏月又在大箱子裡開始挑挑揀揀。身為女人總是會愛美的,那麼一箱子華美的衣裳,不穿豈不可惜?又挑了對耳飾,帶上只玉鐲,細細將長髮略微盤個髻,再插上根並不起眼的玉簪。
本是女人常有的舉動,在琉璃看來味道卻變了,開口道:“主子您這是要去哪?”
“去看看封揚。”
一句普普通通的話,琉璃頓時臉色一冷,長調道:“主子您這就不怕病氣過給封揚了?”
瓏月微一怔,“他體格好,不容易被傳染。”
“溯為了你,十幾年都沒敢生過病!”琉璃咬牙道。
又是溯,瓏月眉心漸漸蹙起,她向來有個怪癖,哪怕是本就該做的事,也不喜別人催促,越催越不做。
曾經在四十一世紀,變態博士們還為這事特地請來心理教授為她單獨輔導,為期一年,最終的結論卻是……叛逆期延遲綜合症,不是進行幾年心理輔導就可以消除的,反而還會加重。
對著鏡子理了理披散在肩上的長髮,起身又慢條斯理整了整衣袖裙襬,一挑眼道:“你要是真那麼關心他,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那就叫愛,不用遲疑,娶他吧。”
“……啊?”琉璃頓時一臉窘相。
瓏月拍了拍琉璃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相信溯一定等得起,他現在行動不便,哪怕見了面也是徒添憂愁,到時候沒法收場,誰也不好過。”
沒法收場的事,她一向不愛挑起,預知沒有結果的事,她一向不去做。她多少能明白溯心中所想,更加明白琉璃的堅持,但是,這潭渾水……
琉璃計,放倒封揚 。。
“哦,對了,琉璃,今天你不必跟著我了,昨天跟你說的事,去幫我儘快找兩個人來。還有,替溯買點補品。”說著,瓏月從懷裡摸出僅剩的一張銀票給琉璃,又悄悄嘆了口氣,終於……又沒錢了啊。
言情小說中常有這樣的段子,一個會點兒身手的人隨便潛入那家大宅院,不一會兒就身揣大把的銀票滿載而歸,比在自己家拿錢還方便。
但實際操作起來卻是有難度的,誰知道大戶人家的銀票都藏在什麼地方呢?枕頭下面?箱子裡面?櫃子裡?更有甚者小說中常出現的暗格什麼的……
一想起來就頭痛,越來越覺得,瓏雪說的沒錯,言情小說果然不靠譜。
“瓏雪,上次跟你說的解藥,有眉目了麼?”
“不算有眉目,每個時空的生物種類多少都有偏差。這幾天我對比了一些草藥的共同屬性和差異,有近二十種藥材確定不了藥性,近五種找不到替代品,就算是寫出藥方來,恐怕也需要試藥,並且不能保證後果。”瓏雪一說起專業的東西,無比認真嚴謹。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