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她距離房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門就開了,朝雲扶著溯就站在門口。
“怎麼又起來了?你現在還需要多休養。”瓏月說著,快走幾步進門,對上溯擔憂的目光,突然一笑問道:“你是不是擔心我怕打雷?”
溯的眼中流露些許欣喜,輕輕點了點頭。
原來還是會有人關心她啊,瓏月頓時覺得心裡好受了點兒,扶著溯躺靠在鬆軟的棉墊上。
卻不想,溯與她相處,根本無法安然躺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完全不知所云。
嘗試著領會溯的意思,幾句話穩下來,卻將他急得鬢角兩邊淌下汗,瓏月終於無奈了,開口道:“你安心歇著,其實我已經不害怕打雷了,只是來看看你。一會兒興許會下雨,等明天再召御醫來給你看看。”
溯似乎也明白與現在的瓏月溝通起來著實困難,眼眸中不禁流露些許懊惱,些許落寞,微低頭,這一下,就連目光的交流也沒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nb。。
瓏月笑著拍了拍溯的胳膊,又從懷裡掏出那把銀質的匕首還給他,“先安心養著,我以前是個傻子你都陪了我這麼多年,現如今不傻了,難道會比從前更困難麼?”
……
現如今的瓏月必定是不同了,與那個傻子本就是不同的靈魂,活在這個世上更有不同的目的,然,有人沒變。
清早起身不再是冰涼的洗漱水,身上該佩戴的墜飾總是前一天傍晚就會擺放在妝臺上,早膳也不再是按部就班的那幾樣,雖說不上真的和她口味,但能看得出靜心細緻。
不管瓏月什麼時候回房,屋裡的茶不再是涼的,點心也不再是前一天吃剩的……
這一切,不需要問,哪怕不是溯親手做的,也必是他示意讓別人代勞的。
瓏月甚至有點害怕,曾經看過一本小說中提過,有時候最可怕的,是一個人的習慣。
朝堂奸臣也好做,雖說屢屢爭執得不可開交,實則道貌岸然下,大都是男女地位的高低之爭。而納蘭瓏馨也不見得是個純粹的昏君,只要是在她認知範圍內的事,也不全偏袒女性官員,當然,認知外的事就不好說了。
瓏月其實是不存在個人立場的,一切皆以以納蘭瓏馨的意思為準。不管納蘭瓏馨說什麼,她只需要稍動動腦筋,換種說法支援就行了。
難得今日朝堂沒有爭吵,納蘭瓏馨早早退朝,瓏月也早回了府。
“主子,您這兩天下了朝也不回府,在鬧市中一轉就是大半天,晚上也把自己關在房裡哪也不去,下人們都在猜呢,封揚這麼快就失寵了?”
琉璃果然不負百事通丫頭的盛名,一干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朵,但,也僅是八卦而已。
可嘆在這個資訊完全不發達的時空,八卦的傳播速度仍舊快到令人髮指,瓏月磨牙再磨牙,也沒力氣再跟琉璃嚼舌了。
可是心裡擋不住罵,我是來找風魄的,不是來做聖母解救世人的,更不是來泡帥哥的!迎合了你們的八卦心理,到時候要是找不到風魄,誰給我收屍啊?!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nb。。
再說了,她跟封揚該做的能做的也都做了,什麼相攜而行啊,噓寒問暖啊,賞賜啊,偏信啊,還沒看夠嘛還沒看夠嘛,真要她假戲真做,和封揚大庭廣眾親親我我滾床單去給她們看嘛!
“主子是不是有點兒膩了?”
瓏月狠狠剜了琉璃一眼,決定不再和琉璃有任何共同語言。
然,琉璃今天不知哪根筋又抽了,一臉的曖昧壞笑,鍥而不捨道:“主子,您倒是說句話啊,是不是嫌封揚沒情趣?我早就說,封揚那種男子,不適合拿來寵的。要不然……有些藥是專門用來調教那種死板無趣的男子的,不傷身且效果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