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能推她一掌試試看。
汐了了軟倒躺下,意識逐漸恢復,卻抽搐著緩緩將身體蜷縮起來,不停地顫抖,發出一絲絲不可聞的嗚咽聲,直到瓏月發覺仍舊不大對,汐了了已經將自己的下唇咬得血肉模糊。
瓏月撓了撓頭,直接求助看向封揚,內力不是萬能的麼?現在的封揚應該比她有辦法多了。
誰知封揚一皺眉,直接一揚手,一記手刀就要劈下。
瓏月趕忙伸手接住,“你這是幹什麼?”
“不打昏他一會兒會咬舌。”
“那打昏了一口氣上不來人就死了。”瓏月不大讚同這麼做,雖然汐了了無意識中身體痙攣,可是似乎梗著一口氣,不敢發出聲音一般,一掌劈下去絕對省事,可是收屍很麻煩的。
拍拍汐了了的臉頰,瞬間沾了一手的香粉,直到快把他臉頰一側拍腫了,汐了了仍舊抽泣著一口氣,極小著聲音哽咽,彷彿大氣也不敢出。
差條繩子 (3)
就像只可憐兮兮的小貓,而汐了了看著年齡應該不大,像個十六七歲的大男孩,纖細瘦弱,瓏月必須承認,她真的很難同情心氾濫一次。
將汐了了扶起來靠在自己肩上,看著肩頭染上大片的粉,這件衣服算是毀了,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道:“哭吧,沒人再打你了。”
“嗚……”汐了了緊咬著唇,彷彿不知道疼一般,牙齒深深陷入血肉中。
“哭吧,乖……”瓏月一邊輕聲哄,一邊拍著他的後背。
不一會兒,汐了了臉上突然劃過兩道淚痕,噼啪落在水紅色的衣服上,滴下片片白印。而後,就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淚水四溢,牙齒也漸漸鬆開,倒在瓏月肩上哭得昏天黑地,一口氣終於順過來了。
瓏月惆悵抬起頭,對上封揚驚訝的目光,聳了聳肩,“只是個小孩子而已,受委屈了,哄哄就好。”
“小心些。”封揚仍舊不放心囑咐道。
“嗯,你也該做準備了……”說完,瓏月直接裹好了汐了了抱出馬車,或許,她是不是該感謝汐了了或者是納蘭瓏音?如果沒有他們,她這一路,都不知道該跟封揚說什麼。
臨進門,瓏月突然輕聲道:“琉璃,該幫我換個車伕了。”
沒有宮漓塵打理的王府果然不夠牢靠,這才過了多久?她的車伕已經學會繞道而行回王府了。
……
大雪紛紛揚揚下了一天一夜,清早時,雪已經幾乎快要沒過膝蓋,鬆軟的雪晶瑩透亮,瓏月興沖沖抓起一團揉成雪球,就在自己院中玩的不亦樂乎。
在她的時代,早就已經不下雪了啊。
溯坐在廊下靜靜看著她,雖然重新編制入府,但是瓏月卻沒讓他再守夜,畢竟已溯現在的身體,日夜顛倒不利於調養,更何況,晚上她總出去,也無需人照顧。
眼看著一抹硃紅入院門,瓏月瞬間飛起一個雪球直砸過去,而琉璃哪裡防備這些,剛一露頭,登時被雪球又砸得沒影了。
“哈哈,琉璃,這點兒本事都沒有?聽說你再過幾天要娶那個小侍衛過門,又不是第一次了,這麼心不在焉?”瓏月肆意笑著,一臉得意朝溯顯擺。
差條繩子 (4)
琉璃從院外無奈又一次露頭,拍打著頭上身上的雪,似乎面色帶著些許凝重,“主子,昨天夜裡,皇夫墨嵐自盡了。”
瓏月微微一愣,“死了?”
“沒有,御醫們及時救治,現在還在救著。”
“哦。”
瓏月繼續玩雪,墨嵐是納蘭瓏馨的皇夫,這訊息她知道了也就知道了,還能有什麼反應?
“對了,琉璃,讓你幫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這才是正經事,雖說琉璃有言在先絕不幫忙,但是,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