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與他無關。
可對於他這突然撇清的態度,她有些不解的微眯著雙眸探去,卻只見他眉目低垂,看不清此刻臉上的神情。
二皇子將茶杯放下,抬眼望著眼前女子微微迷茫的臉,笑道:“本殿也知道在和親這件事情的背後,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牽連,但本殿卻從始至終都有未插手過。”
從花朝的態度上來看,對於此事顯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如今在東祈得勢,難保日後不會回西臨秋後算賬。他現在把話說清楚,只是希望花朝認清楚事實,也不想給自己新增無妄之仇罷了。
花朝平靜地說道:“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二皇子笑意俊雅,神色很是泰然:“等義妹再回到西臨,就一切都會心裡有數了。”
花朝目光一沉,原來他都已是算準了自己的心思。
“西臨國是不是有一種專以攝人心魂的秘術?”她一臉澹然,正色問道。
二皇子看著花朝微微發寒的臉色,便也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低聲“嗯”了一聲,如實回道:“那是控魂術,是西臨的秘傳之術。”
果然如此!
花朝冷冷一笑,一雙漆黑的眼睛忽然銳利起來,隱含著熠熠的鋒芒。
提起這事,還得從她來東祈和親之時說起。也可以說,若非不是因為此事,她當時應該在半路上就逃跑了,絕不會乖乖的跟著前來東祈。
身為兩國和親隊伍,每到達一個地方,便會有當地的驛臣前來接待。或是天色晚了,也會在驛站內休息一晚再趕路。那時,花朝才剛剛穿來,晚上睡眠時時常會感覺到頭痛,甚至偶爾還會無意識的,不受控制般做出些莫名的舉動。
起初她還以為是途中太過勞累,自己的魂魄還未與原主人的身體完整磨合等造成的原因。直至後來又有一天夜裡,她沉浸在睡夢裡,腦海中卻總會有一個揮之不去的陌生聲音,她才感覺到了些不對勁。但幸好她那時的意志力夠堅定,才沒有輕易被人左右了頭腦。
到了第二天晚上,她故意早早的裝作睡著了,半夜暗暗起來探究,這時才恍然明白過來自己這般容易著了人家的道全是因為有人在她的寢房裡設了陣法。
應該說,整個控魂術,就是由一個陣法形成。
而且還是一個非常非常高明的陣法。
整個寢房裡,沒有少一樣東西,也沒有多一樣,更沒有動過一樣東西,可陣法就這麼形成了,還將她*了好幾日。如果,她不是曾經在家族的藏書閣裡無意間翻到那本對此攝魂術數有所記載的古扎的話,那麼此刻的她還不知究竟會葬身於何處呢。
當時在外的謠言都說她將給東祈皇為妃,連她自己也相信了,因此便以為是有人想借著她的手殺東祈皇,誰曾想到,竟是東祈皇為的東方夜娶妻。
先撇開東方夜到底知不知道其中的陰謀不說,但憑著他的性子,倘若花朝真的中計了,不管她成功與否,到最終都只有死路一條。
這就意味著,在她從西臨出發的那一刻起,後路便只有一個“死”字可言!
這也是花朝最不能接受的一點,那些人爭來奪去的與她半點關係也沒有,但千不該萬不該推她出來做犧牲品。所以,這些事情她是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
……
花朝與二皇子本身並不算熟,二人也自是無多少話要說。半刻過後,那些該講的也都已經講完了。
“本殿尚且有事在身,先行告辭。”
“恕不遠送。”
“本殿明日便預返回西臨,義妹可有要本殿代為傳達的事物?”二皇子笑眼看著花朝。
花朝想了想,終於露出一絲笑意,漆黑的眼睛裡起了一絲濃烈的深意,緩緩說道:“那便替我向花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