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的聲音打斷莫凡的思緒。

“好嘞。”

從搖椅上起身，莫凡小跑到後廚。

吃飯的地方，就在方才的院子。

“莫凡我發現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圍坐樹下石桌，芽芽歪頭，看向莫凡。

“有一點點感悟。”

“但只有一點點，始終感覺差點什麼。”

聞言，芽芽雙眸明亮：“感悟？”

“莫凡，你現在不會要踏上，你說的那三大之路了吧。”

莫凡搖搖頭：“三大之路，每一條都是獨特的。”

“生靈無盡，強者無數，哪怕是十極縱觀時間長河之上，也能用萬數來說。”

“但三大，沒有生靈可以踏上。”

“修為再高，也只不過是在他們之下而已。”

芽芽安靜著，聽著莫凡。

聽到這裡，看著莫凡的雙眸，微微亮光浮動。“那你就是想走第四大！”

“第四大是什麼？”

“我不知道。”

這是莫凡的實話，因為，這難度太難了。

比所謂的修煉，要難上億萬倍。

這就如同，一隻井底的青蛙，要徒手在井底建立出一棟摩天大廈。

沒有認知，無從下手。

“我相信你。”芽芽道。

“好啦，現在不知道，以後就能知道了。”芽芽從石座上架起一筷子菜，放在莫凡碗裡。

開心的道：“咱們先吃飯！”

莫凡微微回神，“好，咱們先吃飯。”

說完，莫凡端起飯碗，大口吃著。

“愛你，芽芽。”

“噗。”

“莫凡！”

“你剛才那番話不會就是為了你現在皮皮的樣子找的藉口吧！”

芽芽臉頰微紅，嗔道。

“怎麼可能！”莫凡狡辯。

“反正現在又沒有別人，多說幾句怎麼了？”

“……”

強大有沒有界限？

莫凡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虛無之下的時間，很強大，身為時間掌控者他深知。

但。

時間之上，還有時間嗎？

答案是。

有。

且，時間之上的時間，或許還有時間。

群星之下，無數時間線交織。

或許，這裡。

也一樣。

只不過，那是時間之上的時間，現在的他，看不見。

或許，那個虛無中的倒影。

不是自己看見他，而是他看見了自己。

他走上了虛無。

虛無無盡。

強大沒有界限。

入夜，莫凡躺在搖搖椅上，望著上方的黑暗。

一旁，芽芽依偎在他懷裡，已經恬靜的睡著。

“強大沒有界限。”

“永遠只有更強，沒有最強。”

莫名，思緒翻湧後，莫凡自言自語道。

“呼。”長久，他出了一口氣。

現在，他要走出第四大。

一個，能改變強大沒有界限格局的第四大。

輕輕拍了拍芽芽的肩膀，莫凡也開始緩慢閉上了眼睛。

夜深了。

該睡了。

……

次日，大清早，外面的門被敲響。

芽芽開啟房門。

小不點阿布站的遠遠的，在門開啟這一刻，他有些意外，人都被嚇了一跳。

“阿布？”芽芽看著小不點，叫道。

“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