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杜大鳳覺得挺好玩的。
“以後別叫我武科長。我是哪門子科長呀!叫我小武吧,或者叫武威也行。”
“不合適吧,怎麼能叫你小武呢?你比我還大呢,這樣會把人家叫老的。”杜大鳳嬌嬌地說。
武威胸中一股暖流湧過,幸福得有些頭暈:她在跟自己撒嬌呢!
女人都會撒嬌,也愛撒嬌,撒嬌是她們表情達意的主要手段。如果一個良家女子跟你撒嬌,那就表明她要麼喜歡你,要麼把你當成了親人。當然,*的女人除外,她們撒嬌一半是出於天性,一半是為了勾引,而以後者居多。
對此,武威還是有經驗的,畢竟談過兩次戀愛。杜大鳳是良家婦女,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的。接著,他又排除了自己被她當作親人的可能性,那麼剩下的就只能是另一種意思了。想到這裡,他有些得意,不禁沾沾自喜。
“那就叫我武威吧!實在不行,叫武哥也可以,誰讓我年紀比你大呢。”武威開玩笑說。
“行呀!”杜大鳳乾乾脆脆地說,然後嗲嗲地叫了聲:“武—哥—哥—”聲音拖得老長。
武威嚇了一跳,沒想到她真叫,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窘在那裡,臉都紅了,只是夜裡看不出來。
杜大鳳“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嚷道:“應呀,應呀,你怎麼不答應啊?”好像惡作劇的小姑娘一樣開心。
沒辦法,為了矇混過關,武威只好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誰知杜大鳳不依不饒地嚷道:“沒聽見,沒聽見,不算。”好像吃了大虧一樣。
武威看看四周沒人,便鼓起勇氣,大叫一聲:“哎——”聲音未落,早把樹上睡覺的鳥兒嚇得“撲稜稜”的飛了起來,山谷中迴音不絕。武威被自己宏大的聲音嚇了一驚。
兩人大笑一陣,像一對無憂無慮的少男少女。然後他們繼續往前走。突然,前面跑過一隻動物,看不清是野獸或是貓狗。“啊!”這回被嚇的不是武威,而是走在前面的杜大鳳。隨著一聲刺破蒼穹的驚叫,她轉身撲進武威懷裡,緊緊抱住,不肯撒手,好像落海的人抱住了一根活命的木頭。
武威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撫摸著她的肩,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發抖,看來真是嚇壞了,一種護花使者的責任感油然升起。這個膽小可憐的女人,沒有男人的呵護,是怎麼度過這些歲月的呢?他輕聲安慰道:“別害怕,別害怕,有我呢。”
杜大鳳的頭緊貼在武威胸口上,一頭秀髮在他鼻子底下散發出清新淡雅的芳香。武威十分喜歡這種香味,比老婆頭上的味道好多了。老婆頭上總有一股油煙味,就像她炒的菜一樣,聞著就令人反胃,沒有一點食慾。
這香味令武威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以前的女朋友好像也有這種氣味。武威現在想念成鳳的時候越來越少了,時光流逝,她那可愛的模樣也漸漸有些模糊。出現在他腦海中更多的是懷中的女人,她已經替代了成鳳的位置,成了他和老婆開展活動時的幻想物件。每一次,他都把身下的老婆想象成她,極盡溫柔,竭力滿足。聽著她暢快的呻吟,他也感受到莫大的快樂,靈魂好似離開了肉體,升到空中,越升越高,越升越高,最後進入了極樂世界。
但醒來之後,武威看見躺在身邊的老婆,心中常有一種莫名的悲哀,甚至厭惡自己。他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人,是個窩囊廢,不敢去愛,不敢去追求,只是靠幻想自己欺騙自己,好像養豬場的一頭種公豬。以前在老家,他見過給公豬進行人工採精。公豬不辨真假,傻乎乎地趴在假母豬背上哼哧哼哧地瞎用勁。自己堂堂國家公務員,竟然也幹這樣的傻事,難道不感到悲哀嗎?
現在,這個女人就在自己的懷裡,不是幻想,不是玩偶,是實實在在有體溫、會呼吸的女人,是夢中期盼已久的情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