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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八 暗中抱薪,亦有暖火

看著突然走到墓碑前的這名黑衣男人,宋晴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回了一禮。 一旁的陳老叔有些不解地盯著這個男人。 直到看到他半跪而下之後,還是忍不住發言: “你是誰啊?是陳默的朋友嗎?”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男人仿若未聞。 依舊恭恭敬敬地半跪著,朝著那尊墓碑,儀式莊嚴。 一身漆黑如墨的穿著,猶如能夠吸收周遭燈光一般,格外深邃。 這樣的穿著,本就夠引人注目的。 現在又出現在陳默的葬禮之上,無疑直接成為所有人的矚目點。 不少記者連忙將鏡頭對準了這個突然出現在現場的神秘男人。 本來這場葬禮除了宋晴之外,大家無論是前輩還是晚輩,都不用行跪拜之禮。 畢竟陳默做的事情不能大肆宣揚,能夠有這樣一個葬身之處,在他們看來已經算是最好的結局了。所以在場的人行禮的時候,都是鞠躬,彎腰便算是行禮。 眼下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倒是除了宋晴之外,第一個自發對陳默下跪的人。 他特立獨行一般,徑自跪在那裡。 端端正正地挺著胸膛,面朝墓碑,沉聲道: “有幸得見陳君,這煌煌人間,正如你之所願!” 聲音不大,卻是能夠令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少人面色微變。 記者們不肯錯過這個精彩的鏡頭,這句話也透過鏡頭成功傳達到了各個平臺之上。 注意到那些記者有些興奮的鏡頭。 陳老叔坐不住了,陰沉著臉,走到男人身後半步: “小子,祭拜一下,差不多就得了,這麼多記者都拍著呢,我們老陳家可丟不起這人!陳默他又不是做了什麼善事,你給他跪在這裡算什麼意思?他配嗎?” 聲音嘶啞,格外磨耳。 聞聲, 陳小青黛眉微皺,瞥了眼陳老叔。 雖然她覺得父親做的的確不對,而且深以為恥,但父親已經死了,深埋此處。 老叔再這麼說話,終究是有些刺耳。 那名黑衣男人,卻是問若未聞般,依舊跪在那裡,不為所動。 身形挺拔的筆直。 陳老叔不由得緊皺起來眉頭,竟然不理自己? 一時間,無名怒火叢生。 直接上前,就準備對其動手! 看著倚老的陳老叔上前,周遭的人卻也是沒有要去阻攔的。 陳老叔剛走上前,欲要出手之時。 忽然, 那黑衣男人迴轉過頭,看向他! 寬碩的黑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外人看不清模樣。 但周身自帶的神秘氣息,卻是令人為之膽寒。 與此同時。 轟隆隆! 猛地,天空之上一道晴天旱雷炸響! 猶如裂帛般的撕碎聲,令人毛骨悚然,陳老叔聞聲渾身直接打了個顫,忍不住地發抖。 莫名的一陣猛風襲來,吹拂著面前這人的兜帽。 兜帽幾欲掀翻之際,露出了那被遮掩的面頰。 “你!?” 見狀,陳老叔赫然往後退了一步,面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 支支吾吾地,卻是如鯁在喉。 只用驚恐的眼神盯著他。 對此, 黑衣男人伸出乾枯的手掌,將兜帽又壓了下來。 周遭的猛風匆匆平息,天上的驚雷之作也隨之消散。 一切十分詭異。 又是驚雷,又是狂風的。 這時,那些抬頭看向怪天氣的眾人這才將目光放回葬禮現場。 卻是發現剛剛還要做倚老賣老之狀的陳老叔,此刻面色如蠟,連連後退著,看著那黑衣男人渾身顫抖,像是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陳老叔,你這是咋了?” “快,拿點水過來,給老叔喝!” “是不是高血壓又犯了?” 周遭的人連忙上前攙扶著陳老叔,手忙腳亂的幫忙。 以為老人是被那道驚雷聲給嚇倒了,又是驚雷,又是猛風乍起的,還真不是尋常的場面。 記者們那一刻也是在慌亂地扶著鏡頭,除了離得最近的陳老叔之外。 無人看到那黑衣之下的面龐,究竟是何樣貌。 幾個迷信的老人,在人群中低聲議論著: “這鬼天氣,是不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陳默做的事情了?” “我聽說有的人下葬時候,就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奇的很!” “到底是做了壞事,啥天氣都能扯到陳默身上去!” “都少說兩句吧!” 陳默的墓碑前。 黑衣男人沒有理會被眾人攙扶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