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精神,親歷者?
難得,真的有不畏懼那個幕後黑手的!
「那,你知道九尾狐的事情嗎?」
「哦……那個傢伙。」漱玉師姑十分懷念似得:「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瘋子?
「你見到了它就知道了。」漱玉師姑的笑聲裡,有了自信:「怎麼樣,咱們算是談成了?」
我也沒猶豫:「成了。」
不過是要藉助斬須刀劈開一樣東西,不難。
漱玉師姑似乎長長的鬆了口氣,隔著簾子,我也感覺到了她熾熱的視線,充滿了渴望,讓人極其不舒服。
她對那個要用斬須刀劈開的東西,執念很大。
剛想到了這裡,就覺出了她的手,摸在了我的手上:「身體真好……」
這聲音裡,意外的竟然有幾分貪饞。
「這地方很冷,可我帳子裡很暖——要不,留下?」
那種濃烈的千星香氣,讓人說不出的目眩神迷。
我頓時一愣。
那個嬌媚的聲音,又有不容置疑的威懾。
幾乎跟慈禧太后或者武則天一樣,盛氣凌人,讓人幾乎不敢拒絕。
她的紫氣極其強大,攝人無形,簡直跟能迷人心竅一樣,如果是普通人,大概當場就腿軟跪下了——好比遇上精怪的書生,身不由己。
好在,我已經不是普通人。
我把手往外一拽:「我得回去了。」
那隻手有些意外,也並不情願鬆開,可似乎顧忌斬須刀,還是勉強鬆開了:「也好。那你就養精蓄銳——這件事情,不爭早晚。」
我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
出了屋子,那種香氣稍微散開,我站在風口猛吸了兩口涼空氣,那種感覺才給壓下去。
跟迷香一樣,十分不舒服。
身後一陣腳步聲,是九終山那些侍奉漱玉師姑的青年。
他們看我的眼神,十分複雜。
我忽然就想起來,漱玉師姑叫我一個人留下的時候,他們那種眼神了。
還有——之前讓我離漱玉師姑遠一點的那個青年,是怕我爭寵?
媽的,難不成,他們跟漱玉師姑,是那種關係?
這不就是富婆和小鮮肉嗎?難怪一個個長得頭是頭臉是臉的。
臥槽,也是開了眼了。
我腦子終於清醒了過來——這也太獵奇了,邪祟這樣不奇怪,堂堂一個大前輩,有這種凡俗的慾望?
不光如此,我想起來了漱玉師姑的種種做派,哪一樣,都不像是個先生。
一般來說,這些大前輩活的長久,應該是見慣了大千世界的真相,存天理滅人慾,這個漱玉師姑可倒好,離經叛道。
說起來,她原本跟三清老人是同門,現如今反目成仇,又據說是因為犯錯被逐出龍虎山,難道也是因為這種做派?
正尋思著呢,一隻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程狗。
他仔細的盯著我的眼睛,一隻手就想掐我的人中,我一把攔住他:「不孝子謀殺親爹?」
他呸了一聲:「孝道讓你就著煎餅果子吃了?你爹是擔心你,怕你墜入溫柔陷阱。」
「怎麼個意思?」
他往那些青年所在的位置一甩下巴:「那個師姑,可折騰死不少小夥子了。」
畢竟他二郎眼管用的時候,比我看的清楚:「不過陰魂很虛弱,除了我,估計誰也看不見。」
說著奔著牆外一指點:「密密麻麻,趴了一牆頭——都不是好死,陽氣衰竭,太陽穴和腮都凹下去了。」
我心裡一沉——那不就是跟邪祟迷了一樣,是被吸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