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這麼一衝,附近幾個身影看見了,忽然交頭接耳,就議論了起來。
丹白拉住了她,低聲說道:「這地方才剛鬧完了亂子,你這個時候出去,跟送死沒什麼差別!要找,慢慢找!」
話音未落,有幾個身影,奔著我們這就過來了:「你們幾個,是從哪兒來的,模樣怎麼這麼眼生?」
那幾個海中居民,長得跟丹白十分相似,也是人臉,一身鱗。
丹白的視線,落在了那幾個海民的脖頸上。
這地方的居民,脖頸上都掛著什麼東西,質地不同,有黑有白,估摸著跟天師府的風水鈴一樣,是代表身份的。
丹白立刻把我們護在了身後,對他們笑了笑:「是我幾個親戚,外頭的日子不好過,來投奔我了,幾位不要見怪,這點東西不成敬意。」
說著,手在背後,跟程星河勾了勾。
丹白他們這種水中居民的手,乍一看跟人差不多,但是一張開,中間是一道透明的蹼。
程星河反應很快,立刻抓出了一把人臉水蚤,塞到了丹白手裡。
丹白轉手給了那幾個海民一人一個,他們見了,眼睛就亮了——他們的眼睛是微微凸出來的,上頭有一層薄膜,有點像是觀賞金魚。
「這可是上好的人面水蚤——這麼大!」
「沒錯,哎,你從哪兒弄來的?」
別說,這怪模怪樣的東西在海里還真挺值錢,海民對水蚤的興趣,比對我們的大。
丹白敷衍了幾句,就把我們給帶出來了,白藿香早暗地裡記住了這裡海民的長相,沒費什麼功夫,給我們也改頭換面,弄的跟海民十分相似,這樣一走出去,那些海民看我們長得跟他們差不多,也就沒有多看我們的了。
丹白帶著我們,繞著這城牆小心謹慎的走了一圈,別說,這地方還真大,比瀟湘的水神宮,差不多大出五倍來。
不過這麼找肯定是找不到——要不瀟湘早就被抓住了。
二妹娃耐不住了:「我要找麻愣,長鱗的,你們抓了人,都關在什麼地方?」
其實麻愣被翻到了水裡,要是沒有水靈芝草,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大家都覺得凶多吉少。
不過,我看著二妹娃的夫妻宮,黑紅相加,是命懸一線的意思,麻愣保不齊,還真沒死。
二妹娃知道了之後,就更著急了。
丹白指著最裡面:「要是被抓到了水神宮裡,那肯定是帶進最裡面的人夫地去。」
所謂的人夫,是苦勞力的意思——有的時候,住在水邊的人會離奇消失,過了一段時間,會在河流的其他位置重新出現,要是河流長,甚至百里之外。
丟的人一出現,會發現腳底下全是水泡,一問,說是被河神叫去挑河泥了,走了幾百里路,把水泡挑開,裡面會滾出好珍珠,是河神給的酬勞。
所以自古以來,都有水系神靈人手不夠,徵召陸地上的人下來幹活的傳說。
「人夫地,你們經常會拉活人下來幹活?」
「這一陣子,水神可能要做什麼事兒,」丹白答道:「是抓了些人,不過具體幹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二妹娃急的不得了,就要進去。
可門口有兩個很威武的海羅剎守著,不容易進去。
「水神宮有五重圍牆,當然不好進去了。」丹白奔著那些海羅剎的脖子揚了揚下巴:「得有水神玉。」
果然,那起到了證件的作用,脖子上掛著那玩意兒的,都是這地方的工作人員。
可這東西,上哪兒弄去?光天化日,也不能去搶。
「我知道,」丹白領著我們就往裡面走:「有個地方,只要人面水蚤夠,什麼都能做到。」
說著,就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