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有個原因,不是別人說他精神和行為不正常,那就代表他真不是個正常的男子了。
上次在蘇府看到他,初夏只覺得他一定有所苦衷。
陳府長子上次在不經意間透露出的一絲憂鬱,剛好她在給他斟茶的時候看見了,看到那一閃而過的神情,初夏微楞了一會,而後再偷眼看陳府長子的時候,卻又變成那副讓人厭惡的色迷迷的模樣。
若不是見到那副表情,她也會和大夥兒一樣的認為陳府長子是個浪蕩不堪又內心陰暗的人。
“小姐,現在是怎麼辦,老太太也不說。”嵐胭著急的看著坐在暖閣內悠閒喝著茶的錦瑟。
錦瑟笑道:“老祖母已經說了。”
“說了什麼?”嵐胭一頭霧水。
錦瑟放下了茶杯,“此事就這樣結了。”
看著嵐胭越來越迷糊的臉,錦瑟又道:“總之我是肯定不用去陳府了,所以你也是不必跟去的,放心了沒?”
嵐胭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姐怎麼就知道她心裡擔憂著萬一小姐真去陳府,那她肯定是要陪著過去的。
傳說裡陳府長子那般恐怖,她和小姐兩個人都只怕會沒得命回來。
“其實陳府長子或許沒那麼壞。”錦瑟輕輕地道。
嵐胭訝異地問:“小姐何出此言?”
“真正的壞人是不露聲色的,哪像陳府長子一般,從入了蘇府後就是個****浪子的模樣,拼命往我們這些小姐兒身上瞅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壞人一般。”
嵐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像也是,不過無風不起浪,還好以後不用見那個陳府長子了。”
“而且他眼裡沒有透出和行動上一樣的那種意思。”錦瑟笑著道。
看了看外邊的天,貌似是申中了,也該去老太太那了。
“走,去老太太那。”錦瑟道。
嵐胭瞅了眼外邊的天,才驚惶地道:“小姐都快申中了,我們還沒去老太太那,不會被說吧。”
“當然不會。”錦瑟又是一笑,本是申初用膳的,她遲了這麼久也不見人來叫她。
可見老太太要麼就是給時間給她和四姐姐好好說說,要麼就是有別的什麼事耽擱了。
嵐胭在前路為錦瑟掌著燈,不知為何七小姐今日特別的磨蹭,明明是申中說要去德園的,這會兒都申末了。
連天都黑了,於是七小姐就要她就去拿了盞燈籠過來照著路。
雖然說府裡的廊邊,樹上都掛了一些子過年時的大紅燈籠,但還是不夠亮,頂多只算個裝飾。還不如她手裡提著的燈籠,散發著橙黃的光芒,和路邊那些大紅燈籠相比竟然亮堂一些。
這個燈籠還是七小姐前幾日被禁足時無聊做的,以前不知道,七小姐真是個心靈手巧之人,不僅繡工過人,而且連燈籠都會做。
嵐胭剛拿著這個燈籠的時候覺著有些眼熟,不過府裡向來燈籠的樣式都差不多,七小姐也是拿著府裡的一個燈籠給照著做的,模樣差不多也是自然。
路過三小姐的蘭園時,嵐胭剛準備繼續抬步往前走,卻猛地被七小姐給拉了回來。
拖著嵐胭迅速的往銀杉樹後躲去。
事出突然,被七小姐一拉一拖的,嵐胭差點兒就叫出聲。不過七小姐即時的捂住她的嘴巴才沒驚動蘭園裡的那些人。
對,是那些人。
突然周身一陣漆黑,嵐胭又慌亂了一下,定定神才發現是七小姐把燈籠給滅了。
“小姐……”嵐胭極其小聲地喚著。
“噓……”錦瑟把食指放到唇邊,示意著嵐胭不要出聲。
雖是已經盡力小聲,但蘭園門口的人還是發現了不遠處的銀杉樹邊有異動。
三姐兒錦年忙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