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送一個可不夠,我一個、我師父一個、老鄭一個、還有刑偵科的那幾個……”
鄭警官有模有樣地數了起來,陳佩雯哪裡聽不出他是在開玩笑呢,唇角也忍不住微微向上翹了翹。
郎有情妾有意,是路人都能看出他們倆之間的曖昧,更別說楚遙了。
“我出去透透氣,等會兒再回來。”楚遙自顧自地走了出去,順便幫他們掩上了門。
陳佩雯笑著問道:“好啊,到時候我請你們吃飯,就去那個新開的花園酒店,怎麼樣?”
鄭警官故意張大了嘴,驚歎道:“哇,聽說那裡人均要一千多呢,陳姐豈不是要破費了?”
陳佩雯輕嘆一聲,“你們為我家的事操心出力,我感激還來不及,什麼破不破費的?這個時候,錢財都是次要的。”
“陳姐真是重情義的人,看你忙前忙後的,別人都以為袁小姐是你的親妹妹,他們還問我呢,怎麼你倆姓氏不一樣。”鄭警官感慨道,“你們家氛圍真好啊。對了,陳姐公司那邊是閒下來了嗎?”
他前幾次去了港城,想要約陳佩雯出來吃飯,她都以工作太忙拒絕了。
這一次陳佩雯趕回來,他也以為是待幾天就會回去,沒想到陳佩雯一連待了兩個星期。
她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她最近在和丈夫打離婚官司,原因無非是常見的那些,他有佳人在側,陳佩雯也不願意阻礙一對鴛鴦眷侶,自願要退出。
陳佩雯對那人已經毫無感情,只想在財產劃分上為兩個孩子多謀求些利益,才容忍了官司一拖再拖。
偏偏他在港城對自己窮追不捨,惹得她心煩意亂,才逃避似的躲在虹永縣。
丈夫和她在一起這麼多年,自然是不願意和她分開的,她已經不止是他的妻子了,更是他的家人。
但他也從未想過拒絕其他的誘惑,他很堅定地認為陳佩雯會原諒自己,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夫妻情分,還有陳佩雯做了多年全職太太的緣故。
從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一個當了幾十年貴婦的女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捨棄優渥的生活呢?
然而,他錯了。
陳佩雯一反常態地決絕,又或者說,這才是她的本性。
她從一無所有開始,到現在創立了自己的品牌和公司,沒有藉助丈夫的任何關係,也沒有用他的錢。
等到小兒子辦完婚宴,陳佩雯便提交了離婚訴訟。
而丈夫也終於明白,她所說的離婚不是向誰撒嬌賭氣,更不是在威脅他,要他潔身自好。
她是認真地想要結束這段婚姻,丈夫卻慌了神,加上她提交的出軌證據,對方佔不到一點兒好處。
即便他可以用手段將官司一拖再拖,總歸還是有開庭的那一天。
眼看陳佩雯情緒低落,鄭警官趕忙岔開話題,“說起來,陳姐你和袁小姐是一起長大的吧,所以關係才這麼好。”
“那倒不是,我和佳好年齡差得太多了,唔……她出生那會兒,我都快十歲了。”陳佩雯憶起往事,有些懷念,“其實,佳好她……救過我一命呢。”